丁依依咬着筷子看他走回自己的位置,優雅的進食,環顧四周,房間裏已經多了很多兩人一起生活的痕跡。
擺放在洗手間裏相同款式的漱口杯,相同款式的拖鞋,窗邊被她栽上了盆栽,為了能讓她在陽台閱讀,葉念墨還在陽台安放上了鞦韆。
這不就像夫妻一樣嗎?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讓丁依依大吃一驚。葉念墨任由她打量,伸手把藍色小豬鬧鐘放到她面前。
她隨意掃了一眼,眼神驟變,趕緊從椅子上彈跳而起,抓起沙發上的公文包就往玄關走,她怎麼會忘記今天要見客戶!
「依依!」葉念墨在她身後喊道,她急匆匆轉頭,頭碰到了堅實的胸膛,她抬頭,葉念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葉念墨手裏拿着一件外套,展開,道:「伸左手。」丁依依乖乖的伸出左手,葉念墨幫她套好左手的袖子,丁依依自動伸出右手。
由於要扣扣子,葉念墨必須微微俯身,她低頭正好可以看見他修長的手指在扣子間靈活的穿梭着,眼神專注。
她意識到兩人靠得過近,臉色已經是一片緋紅,葉念墨扣好扣子,摸了摸她的頭,扶着她的肩膀輕輕把她朝外推送,道:「去吧。」
丁依依點點頭,開門離開,葉念墨聽着高跟鞋的聲音隨着電梯聲而消失,他走到落地窗前,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在路旁已經等候多時,葉博從駕駛位上下來,急忙給丁依依開門,兩人似乎在車前說笑了一會,車子才疾馳而去。
餐桌上的手機驟然響起,他走回餐桌,居高臨下的看着手機屏幕,因為在傳送圖片,手機不斷的震動。
屏幕上,一雙手鮮血淋淋,白皙的手臂上有許多道口子,旁邊覆着簡要的一句話,『第三天,念墨你快出現好不好?』
葉念墨臉色鐵青的看着圖片上血跡斑斑的手,他不能再這樣縱容傲雪下去,如果真的有可能,他會和徐叔叔提出把傲雪送進精神病院治療。
前往公司的車上,丁依依望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思緒卻在不斷翻飛,從和葉念墨開始一起生活以來,他就要求自己上下班都要由葉博來接送,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提出接送自己,還是因為自己是第三者所以要避嫌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身邊的葉博突然一隻手橫到她面前保護她,另一隻手急速的打着方向盤。
丁依依詫異的看着一輛白色的別克車朝這個方向駛過來,眼看着兩車就要相撞,葉博狠打方向盤往旁邊開去,兩車險險擦過。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朝着葉博的車子揮手道歉,葉博也不想計較,示意對方可以走了,他不經意的長吁一口氣,「幸虧不是她。」
「你以為是誰?」丁依依好奇問道,葉博忙啟動車扯開話題,這幾天少爺讓自己上下班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傲雪小姐的病情似乎更嚴重了,少爺她會傷害丁依依小姐。
到了公司,丁依依走近辦公室,習慣性的朝對面的位置看去,傲雪已經有很多天沒有來公司了,她有些擔心,但是辦公室的人都這件事忌諱如深,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客戶還在會議室等她,她急忙抓着企劃書到會議室,一個小時候,客戶滿意的和她握手,「我們很滿意,貴方也不需要再修改什麼了,這一批款式的手鍊我們公司都要。」
丁依依高興的點頭,這一批手鍊合作合同如果達成,那就是千萬價單,現在她覺得在工作上越來越順手了。
客戶走了,她還坐在椅子上體會剛才酣暢淋漓講訴自己設計理念的時刻,門被敲響,進來的人卻讓她大吃一驚。
「徐先生!」
丁依依急忙站起來,心裏卻很詫異,原本時尚溫潤的中年男人這次看卻憔悴了很多,連雙鬢都長出了白頭髮,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蒼老。
徐浩生笑着對她點點頭,坐了下來,道「你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傲雪一直都不能來公司嗎?」
丁依依心裏咯噔一下,隱約覺得對方有話要說,謹慎道:「徐叔叔您說。」
徐浩生卻擺擺手沒有繼續說下去,站了起來,看着手錶道:「我和你們的董事長說過了,幫你請了兩個小時的假期,麻煩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丁依依想起葉博在送自己到公司的時候說過無論什麼人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