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詩之所以胸有成竹,是因為,她已經說服了宋先生了。
一個女人仇恨起來的力量果然是很強大的,尹詩感覺自己從未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殺死一個人,奪走他的一切,就像是他對自己做的那樣。
至於蘇黎風那麼做的前因後果,尹詩早就已經選擇性遺忘了。對她來說,她做過什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蘇黎風對她做了什麼。
饒是「老闆」如此鎮定,也被尹詩說法弄得一愣。他回過神來後,示意自己的手下將尹詩帶了進來。是「帶」,不是「請」,因為他還不知道尹詩所說的「大生意」究竟有幾分可行性。
不過對於奪取實驗室的事,他還是很感興趣的,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會對尹詩說的事情感興趣了。
這個插曲稍稍沖淡了「老闆」對於那個神秘殺手的怒火,雖然那也是一件大事,但是和實驗室,和蘇黎風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
「你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老闆」恢復了鎮定,讓手下人清掃了茶杯碎片,問道。
尹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正在被人撿起的那些一看就知道很珍貴的碎瓷片,心中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竟然會讓老闆如此失態?
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開了,此時的她,不關心除了蘇黎以外的任何事情……
……
「什麼意思?不讓走?那不就是讓我在這裏等死?」石傑狠狠地將擋在面前的一名士兵給踢開了,怒吼道。這名士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恨,但看到石傑身上那露出的如鋼鐵般的肌肉以及兇狠的神情,便默默地擦着嘴角的血爬了起來。
「石老大,這不是我的意思,是老闆的意思。我們也是剛剛接到的命令。您就讓我們在這兒保護您吧。」另一名士兵小隊長連忙陪着笑臉說道。
「讓我乖乖在這兒等這人打上門來?沒門!保護我?一群廢物!到現在連人影都沒抓住!還說什麼讓兇手插翅難飛。結果人家根本就沒飛,就在我們身邊躲着看笑話呢!」石傑根本沒給這小隊長面子,劈頭蓋臉一頓罵。
「前面死的人。都他娘的跟我是朋友,我是看出來了。這人要是還沒抓到,早晚會找到我頭上。老子要趁他來找我之前,先組織人手把他給抓了。你給我起開!」石傑不顧小隊長的阻攔,一把將其推開,然後就帶着人回到了車上,迅速開着車揚長而去。
那名小隊長跟着跑了兩步,動作就慢慢停頓了下來,臉上的焦急神色也一點點變成了淡漠。甚至是有些厭惡。
「呸!誰想保護你似的!說得那麼好聽,還不就是貪生怕死,想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呆着?真解氣,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把你們這些平時不拿我們當人的傢伙都嚇得跟狗一樣。」小隊長望着石傑車隊離開的方向,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咒罵道。
接着他轉過身來,對着自己的士兵們說道:「來,誰過來給我一拳,往臉上打。要來一記狠的啊,不然攤上這麼個主,不知道該怎麼交差了。」
一名士兵立刻磨拳霍霍地怪笑道:「隊長。我來幫你,包君滿意,一拳不夠還能免費附贈一拳。」
「滾滾滾,不許趁機報復啊。」
「哈哈哈……」
這些士兵們頓時都大笑起來,這時,一名站在花壇邊的士兵一邊笑着,一邊若有所感地轉頭望向了花壇後面的草叢。
這裏的草叢和外面那些雜草叢生,仿佛荒原般的感覺不同,雖然都已經是異變後的草了。帶着深深的黑色,但還是經過仔細修剪的。這些高層。一個個都非常會享受。
這名士兵感覺自己剛剛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可是轉頭後卻什麼都沒發現。只看到草叢輕輕晃動了一下。
「可能是被風吹的吧?」士兵心中想道。
此時,在距離草叢已有十幾米的地方。
「石傑剛剛已經離開了。我聽他剛剛跟那些士兵說,應該是要去軍營裏面。如果他進了軍營,那我們就很難除掉他了。」阿龍正跟蘇黎風匯報道。
他這會兒對蘇黎風的態度已經是畢恭畢敬了,就連剛才距離那些士兵那麼近,他也沒有想過要跳出去求援。現在在他看來,安全城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