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就遇上了這樣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對權利充滿了渴望,對玩弄權勢,近乎有着天生的敏銳。想要降服這樣一個女人,只有比她更強大,比她更有權勢。不僅僅是手中的權勢要強大,連內心都要一如既往的強大下去。哈哈,劉炬這才發現,除了復仇外,他還有新的目標等待着他征服。所以,劉炬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設計,他放棄隱姓埋名,逍遙於世。他主動參與這場天下追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來,一直走到今天。
林月音問他準備好了沒有,他是真沒準備好。他只是給自己設定了一個目標,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至於具體能走到哪一步,將來要如何做,他沒有去深想。不是因為無能,而是因為他拒絕深想。
有些事情經不起一再的推敲演練,因為這只會讓自己失去最初的目標,變得如同他曾經厭惡的那些人一樣。他情願走得危險一點,灑脫一點,卻始終能夠堅持本心。這番心路歷程,就是劉炬想同林月音說的。
劉炬自嘲一笑,林月音一定不樂意聽吧。對付這樣一個女人,任何的軟弱都是不可取的,唯有強大,強大到讓她不得不屈服低頭。
劉炬問林月音,「娘娘不相信我的話?」
林月音挑眉一笑,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收拾朝廷那些人?」
「不急。先將河東軍還有寧王解決了再說。」劉炬隨口說道。
林月音嘲諷一笑,「你就如此篤定,這天下是你的?朝廷畢竟佔據了名分大義,人心也可用。你想取而代之,只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劉炬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音,「有娘娘相助,我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蜀中。」
林月音冷冷一笑,「在世人眼裏,本宮已經是死人。本宮可幫不了你。」
「娘娘幫不了我,自然還有其他人。比如那些文臣,還有後宮的女人。對了,想來那個稚嫩新皇也很樂意配合。」
林月音緊蹙眉頭,劉炬所說的都有可能變成現實,而這也是林月音最不樂意看到的一幕。林月音試探着說道:「別忘了朝廷那邊還有容玉。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能擴軍兩倍。屆時你想兵不血刃拿下蜀中,只怕是妄想。」
「果真是妄想嗎?」劉炬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音,「如果是像娘娘這般心性的人親自帶兵,我還沒有把握拿下蜀中。但是容玉嘛,他只能為將,卻不是一個帥才。這樣的人在戰場上衝殺陷陣是可以的,一旦面對朝廷傾軋,陰謀詭計,他就是紙捏的老虎,一戳就破。」
「別將話說的太滿,有你後悔的一天。」林月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劉炬。人是會成長的,容玉同樣如此。劉炬未免太小看了容玉。
劉炬沒同林月音爭論這個問題,他又說道:「朝廷那邊正準備替娘娘發喪。」
果然如此!林月音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一甩袖,棋盒裏的棋子全都被掃到地上,跳躍挪動,散落了一地。劉炬挑眉冷笑,「娘娘生氣呢?」
林月音冷冷一笑,「本宮還活的好好的,他們就敢替本宮發喪,簡直是膽大妄為。」
「那要不要我替娘娘出口氣?」劉炬好以整暇的看着林月音。
林月音嗤笑一聲,滿是輕蔑不屑,「本宮落到今日,全都拜你所賜。若非你將本宮困在此處,他們怎麼敢替本宮發喪。劉炬,裴顏卿,本宮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最好趕緊公佈本宮的下落,讓天下人都知道本宮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接下來呢?」劉炬不為所動,「娘娘可別忘了,你不僅是太后,更是寡婦,還是一個年輕的寡婦。娘娘失蹤這麼長時間,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你說大家會怎麼想?就算我公佈了娘娘的下落,娘娘能夠順利回到蜀中回到朝堂,難道娘娘還能順利掌權。光是那些唾沫星子,估計都能將娘娘給淹了。屆時娘娘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何讓眾人信服。」
林月音眼神鄙夷,「只要本宮牢牢掌控兵權,就不需要任何的信服。就連清白,本宮說是白的就是白的。」
劉炬哈哈一笑,「我佩服娘娘的勇氣。只是娘娘確定容玉會一如既往的聽從你的調遣?」
林月音微微眯起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炬突然伸出手握住林月音的手,「比如這個意思?要是讓容玉知道,我同娘娘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