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說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覺着自己受到了欺騙。一個認定了自己被女人欺騙的男人,可是會做出各種瘋狂的事情。」
「你無恥!」林月音大怒之外,又是大驚失色。她沒想到劉炬會如此不擇手段,竟然敢放出流言敗壞她的名聲。
劉炬挑眉一笑,「我本就無恥,娘娘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屆時不僅僅是容玉,就連蜀中朝堂也會掀起一番風雨。娘娘的大好局面,再難維持。所以……」
「所以你的根本目的就是斷了本宮的退路,是嗎?」林月音很快冷靜下來,她不能被劉炬牽着鼻子走,這對她太過不利。
劉炬笑了起來,「雖說娘娘沒了退路,可是還有前進的路,不是嗎?只要娘娘安心留下來,我定保娘娘平安順遂,一生榮華富貴。」
林月音嗤笑一聲,她根本不稀罕劉炬的承諾。她所想要的,自然會自己去爭取。林月音不假辭色的對劉炬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離開吧。本宮累了,需要歇息。」
劉炬深深的看了眼林月音,點了點頭,「好,娘娘安心歇息。改天得了空我再來看望你。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娘娘已經想通了。」
「放心,本宮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林月音沒好氣的說道。
劉炬笑了笑,這才起身離去。
等劉炬一走,林月音就砸了棋盤,砸了茶壺茶杯,還砸了棋盒。總之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都被她砸了個稀巴爛。
杜安就站在門口,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林月音眼一瞪,「還不趕緊進來收拾,莫非要本宮親自動手。」
「娘娘息怒。娘娘身子要緊,犯不着為了一點小事置氣。」杜安小心翼翼的全解,一邊讓婆子們趕緊將書房收拾出來。
林月音冷哼一聲,在婆子們的幫助下坐上輪椅,讓杜安推着她到院子裏曬太陽。林月音問杜安,「本宮同劉炬的談話,你都聽到了。說說你的看法?」
「公子他有些急切了。不過出發點是好的,他只是想將娘娘留在身邊。」杜安也算是八面玲瓏,可是今兒這差事真正是為難死他。兩邊都是主子,兩邊都不好開罪。哎,做下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奇葩。
林月音怒斥,「你還敢替他說話。你到底是誰的人?」
「奴才自然是娘娘的人。只是奴才不忍娘娘氣壞了身子,故此才勸解娘娘不必同公子計較,實在是不值當。」杜安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月音咬牙切齒,「他竟然敢威脅本宮,甚至還準備釜底抽薪,散播流言敗壞本宮的名譽。你說這樣的亂臣賊子,是不是人人得而誅之?本宮若是連這樣的恥辱都能忍下來,那本宮不如趁早死了算了。」林月音一邊怒罵,一邊狠狠的拍打自己的雙腿,都是這雙腿不爭氣,遲遲不肯好起來。若非被傷勢阻礙,她早就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蜀中。
杜安沉默不語,實在是無話可說。反正說什麼都是錯。
林月音呵呵一笑,「他裴顏卿以為拿捏住本宮的把柄,就可以逼着本宮就範。本宮就偏要讓他吃個苦頭,讓他知道本宮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杜安小心的問道:「娘娘打算怎麼做?」
林月音得意一笑,「不管怎麼做,首先得養好傷。等傷勢康復,本宮自會告訴你要怎麼做。」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月音果然靜下心來養傷,凡事都按照醫囑行事,只求傷勢能夠早日康復。
就算劉炬來看望她,林月音也能做到平心靜氣,不與他爭吵,也不同他說要回蜀中的話。劉炬狐疑得盯着林月音,他才不會天真的認為林月音已經認輸,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他只懷疑林月音又在冒什麼壞水,如今不過是表面平靜,其目的就是為了麻痹他。
劉炬呵呵一笑,林月音要玩,那他就陪着林月音玩。想要收復林月音這個女人,只能用殘酷的現實狠狠的打擊她,才能讓她意識到個人力量的渺小,才會學會妥協,學會依靠,學會信任。
林月音暗中嘲諷一笑,自大的男人,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失敗。別以為順風順水了一輩子,就不會失敗。她林月音從來都不知道認輸二字怎麼寫,她知道想擁有任何東西,都要自己去爭取。靠天靠地也不如靠自己。尤其是男人,是這個世上最最靠不住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