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招禍水東引真是太狠了。」
龍城裏,韓儒生再次登門拜訪林凡,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十分感慨的話語。
林凡正坐在那裏泡茶,聽到這句,不免露出笑容,反問道:「狠在哪裏?」
「你明知道劍皇此人有仇必報,脾氣古怪至極,還不惜以身犯險,將自己所做之事經由慕容狂的嘴巴告訴他?」韓儒生坐在林凡面前,搶過他沒有泡好的茶一飲而盡,若是放在以前,這樣失態的舉動幾乎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可是剛才他得到消息,劍皇慕容絕命竟然會跟天門打了起來,現在天門一座偏峰已經被夷為平地,許多大長老也都被慕容絕命給直接斬殺,這麼大的損失,對於韓家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催化劑,令本來低迷的士氣徹底瘋狂起來。
天門為何不可戰勝?就是因為他們深厚的底蘊和強大的戰鬥力,可是劍皇慕容絕命這樣存在了無數年的老怪物出手,九宮巔峰之下的戰鬥力簡直不堪一擊,一個照面就要被殺死。
韓儒生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也陷入了短暫的狂熱之中。
畢竟他是發起韓家與天門全面戰爭的人,假如韓家被天門全滅,他將承受的是整個大陸的嘲笑。韓家也將不會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一個大家族可能會在自己的手裏毀滅,這種壓力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過韓儒生雖然心裏十分高興,但是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情絕對有內情。
幾乎同時,他想到了林凡,想到了這個穩如泰山,躲在酒樓客房裏悠然泡茶的傢伙。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手腳?」飲了一杯茶,韓儒生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內心裏的好奇,不住地追問林凡。
咚。
林凡看了他一眼,將手裏的茶杯擱在桌上,嘴角掛着一絲淺淺的弧度,慢悠悠地說道:「我說過,一個月內,天門必亡,這只不過是個開始。借劍皇的劍,還滅不了天門,接下來你只需要積蓄致命的一擊便足夠了。」
韓儒生聽到這裏,強忍着激動,呼吸卻不自然的急促了起來,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
林凡眯着眼,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有意裝傻,又似乎真的不明白韓儒生在說什麼。
「好了,你就不要跟我裝傻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絕對不可能樂於偷懶,你私下裏接觸慕容狂,肯定是交代了他什麼事吧?」經歷剛才的激動,韓儒生現在冷靜下來分析事情的前因後果,卻又覺得林凡的計劃實在簡單的可怕。慕容狂是慕容絕命的嫡系,雖然算不得最親的一個子孫後代,但好歹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一個人。林凡想要借他的口去告知慕容絕命,這件事雖然可行,但慕容狂是否真的會妥協,便這其中最難解決的一環。
林凡是否能夠解決慕容狂,韓儒生心裏同樣沒有底,他好奇的就是,到底慕容狂是為了什麼,會幫林凡撒這個謊,去騙沒有人敢招惹的慕容絕命?
仿佛看出他心裏的疑惑,林凡淡淡一笑,放下茶杯,解釋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我只是用了兩顆丹藥,就解決了慕容狂,讓他心甘情願替我辦事。」
「丹藥?」韓儒生眼睛一亮。
林凡的實力太強了,這個光環已經漸漸掩蓋了他是個藥師的事實,此時韓儒生想起這一點,心裏那些不解頓時豁然開朗,前因後果全都想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藥師可以醫人,同樣可以害人!煉製幾顆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東西,對於你這個級別的藥師而言簡直易如反掌,難怪慕容狂會向你妥協,難怪你能借到劍皇這一把殺人利劍。」韓儒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搖頭苦笑道:「你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可怕麼?」林凡咧了咧嘴,道:「這只是很簡單的小手段,可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強者,就越不會懷疑這種小手段。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認為一切謊言跟陰謀都會在實力面前粉身碎骨,事實也正是如此。況且,你真的以為劍皇很蠢麼?」
韓儒生楞了楞,有些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計謀,他心裏其實都該有數。只不過不願拆穿,刻意裝傻罷了,畢竟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心機之深沉豈是尋常方法
第六十九章 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