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看着手上的黑色同花,心裏更加冷靜了。從早上七點開始到現在的短短五個小時,他已經輸掉了三百多萬美元。如今好不容易換到一手好牌,他可不想因為在面上過於顯露而失掉翻本的機會。
這是一個正方形賭桌,現在只有三個人在賭,一小時前,凌笑的下家因為籌碼不夠而被迫離局。他的上家是個日本富豪,對面坐的是一個美國佬。那美國佬今天的運氣極順,大小通吃,每當凌笑換到好牌時,那美國佬卻像變魔術似的換到更好的牌。
同花不是最好的牌,特別是在有一張鬼牌的情況下,似乎更加不可靠。凌笑看的是他們換牌的套路,那日本富豪換了兩張牌,估計是鐵支,想換成俘虜,連換兩張湊成一對的,這種機會幾乎為零;他也有換同花的可能,但凌笑手上是黑色同花,就算他換成了,也還是大不過他。那美國佬和凌笑一樣,只換了一張牌,難道他想換一條蛇或者是同花?如果是一條蛇的話,同花就可以輕鬆贏他,如果是同花,凌笑更加不會害怕,因為他手上有一張黑桃a,同花通殺。
日本富豪放下牌,開始去拿籌碼,那是五塊紅色園片:「五十萬。」
開口就五十萬,難道他真的拿到了俘虜?凌笑的眉角微微跳動,他要試一下真偽:「換兩張牌就敢喊五十萬?那我換一張牌沒有道理不跟,我跟!再大你兩百萬!」說完便抓起桌上的兩塊金色園片,連同五塊紅色園片一起扔了出去。
日本富豪的臉色變了,他轉過頭去看那美國佬的意思。
美國佬點燃一根雪茄,用力的吸了兩口,伸手將自己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同花才喊兩百五十萬?我梭哈!不過你的籌碼好像不夠用了,要放棄嗎?」他的籌碼大約有一千四百萬。
這下輪到凌笑變臉了,自己桌面上剩下不到七百萬,如果不跟,先前扔下的兩百五十萬就相當於泡了水;如果要跟,他必須再加注一千多萬,那樣恐怕連房產也要押上去了。
日本富豪罵了一句,扔下牌走人,此刻桌上就剩下凌笑和那美國佬了。跟還是不跟?凌笑腦中只能考慮這個問題了,他只恨不能看穿對家的底牌,如今被對方的氣勢壓住,心中大為不爽。
凌笑掏出手機,撥出號碼,接通音過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難得打一次電話給我啊!怎麼,想找事做了?我就說嘛,你要的報酬太高了,怎麼會有人來找你……」
「廢話少說,在三分鐘內往我的卡上存四百萬。」凌笑決定搏一把,如果這局能贏,他就賺大了。
電話那邊驚呼了一聲:「四……四……四百萬?你當我是銀行啊?」
「第一次找你借錢你就推脫,還是不是兄弟!」凌笑怒在心頭,已經忍不住想要開罵了。
電話那邊可能聽出了他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只說了一句:「那你等等。」便掛斷了。
凌笑收起手機,對美國佬說:「再等一等,我跟你梭了。」
美國佬掐滅雪茄,將手中的牌放到桌面上:「沒有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凌笑叫來一個伺者,取出卡交給他:「老規矩,取四百萬的籌碼來,這次要整數。」
不一會,四塊金色園片被放在了桌上。凌笑揮手一推,對美國佬說:「可以開牌了,我是同花!」同時將手上的牌在桌面上攤開。
美國佬大笑起來:「我梭的就是你的同花,難道還以為我是騙你的?」翻開撲克,赫然是俘虜!原來他是兩對換的牌。笑過之後便將籌碼盡攬懷中,又說:「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千金散盡還復來』嗎?祝你下次好運。」
凌笑罵了一句「shit」,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指着美國佬的頭:「媽的,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美國佬面色慘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沒有。」
看着他一副驚恐至極的表情,凌笑不禁捧腹大笑起來:「笨蛋,和你開玩笑的,賭場保安系統這麼嚴密,我怎麼可能帶槍進來。」
美國佬仔細瞧去,指着他腦袋的東西僅僅只是凌笑的手指,難道是剛才看錯了?可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此刻不覺怒火大盛,卻仍不敢發威,只丟下一句「神經病」,便帶着籌碼走開了。
在賭場輸的清潔溜溜,凌笑自然是不
第一回賭場裡的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