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猶如魔鬼般的少年,右胸有着一處透明空洞的對着那些正在嘔吐的吳家高層笑了笑。
「今日起,我這吳家少家主的身份回來了,有誰不服的現在就站出來!」吳俊那充滿瘋狂氣息的話語自其口中傳出,令整個吳家都感到了恐懼,所有人都有些顫抖,就連吳璞,都背心發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吳俊的作為實在是令人感到恐懼。
唯有吳震並沒有對吳俊感到恐懼,而是有些心酸的落下眼淚,他明白,吳俊為什麼會如此瘋狂,吳俊小時候從來不會對他訴苦,這些他都知道,吳俊受的委屈,他也有所了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讓這個只有幾歲的少年獨自承受,每每見到吳俊在月圓之夜離開家裏的時候,他都有些心酸,在屋中默默的流淚,他明白吳俊去幹什麼了,只是他不會說出來。
他對吳山等人的痛恨不比吳俊低多少,但卻沒有設身處地的遭到吳俊所受的欺辱,所以他也不能完全理解吳俊的痛楚,也不會產生吳俊的那種扭曲的心理,但不代表他對吳山沒有絲毫怨恨,今日見到吳俊終於自己報了仇,看到吳俊那瘋狂的模樣,他也是回想起來那個每天晚上躲在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小男孩,所以,他對於吳俊所做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也明白,吳俊的性格上定然是出現了不小的問題,不過現在已成定局,只看以後能不能夠將性格上的這份扭曲扳回來吧。
再說吳俊,見到沒有人對自己持反對意見後,瘋狂的神色更加強烈,將臉上的鮮血抹乾,回身對着門外喊道:「王琛,將人都帶上來!」
其餘人皆是有些疑惑,他將吳山幹掉以後,相信整個吳家都是他的一言堂了,這還不夠嗎?這瘋子還想幹什麼?
旋即,吳俊便為他們解答了疑惑,只見王琛程越二人將三個被捆住的人影扔了上來,隨即二人便站在一旁,默默不語,他們現在對吳俊的忠誠極高,不論是吳俊要他們幹什麼,他們都會無比遵從,比如......
吳俊右胸上的空洞此時已經變小了許多,這都多虧了洪老本命玄晶的功勞,有了這塊本命玄晶,即使是再重的傷,只要不是當場身亡,都可以慢慢恢復起來。
感受了一內不斷痊癒的傷勢,略微的驚愕於洪老本命玄晶的效用,看來是要受的傷越重,它的治療效果就越強啊,不過他此時卻沒時間琢磨這些問題,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將債收回來!
吳俊把吳鋃提了起來,看着吳鋃那怨毒的眼神,不禁回憶起當初自己被其欺辱時的樣子,簡直與如今的吳鋃的眼神毫無區別,一股沖天怒氣自胸膛升起,那充滿狂暴氣息的雙眼盯住吳鋃,將他的頭扳正,使其剛好可以看到那攤爛肉。
「吳鋃,你不是很囂張嗎?看到沒有,這一地的爛肉,就是你那賴以生存的爺爺的,哈哈,是不是很壯觀?你想不想也變成這樣呢?」那猶如地獄裏傳來的聲音在吳鋃耳旁響起,他怨毒的眼神呆滯了下來,看着這一地的碎肉,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心酸?恐懼?
或者都有吧,剛剛他還在想這吳俊竟然敢將自己和吳清夢一起綁來,一會一定要讓吳山好好的教訓這個混蛋,可是如今竟然聽說這堆破碎的不像樣子的肉塊就是吳山,他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此破滅。
他在吳家唯一的依靠便是吳山,吳家的大長老是自己的爺爺,那真是好不威風,從來沒有人敢於挑釁自己,家族裏的少女除了吳欣兒以外都是對自己傾心,但他自己明白,他的成就都是吳山給的,如果沒有了吳山,以他的天賦,在吳家頂多也就是個武者統領而已,以後的生活將無比難過,而且吳山到底是他唯一的親人,如今看到照顧自己長大的爺爺變為了一堆爛肉,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感覺,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惡魔少年的身旁,以後無論是怎麼樣,只要活下來就可以。
只可惜,他想的還是有些美好了,吳俊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欺辱他十多年的元兇之一!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從其嘴中傳出,整個晏城都能夠聽見,那痛苦的哀嚎,難以想像聲音的主人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酷刑才能夠發出。
雷光閃爍中,吳鋃的雙腿消失在虛空中,只留下那焦黑的斷口處,鮮血一滴滴的流出,吳鋃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着,這種程度的痛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