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帥營。
「一定是玄天國搞的鬼!」一個中年將軍一臉憤恨地用力錘了下肩膀,目光里閃爍着怒火和隱隱約約的忌憚和驚惶。
「若不是他們動了手腳,好好的人怎麼會死相那麼恐怖!」
其他人也連連附和:「不錯!肯定是被人實現下了毒,血都是黑的!」
「可是,軍中的軍醫卻查不出究竟是中了什麼毒。」按理說,他們赤血國的地理環境更適合各種毒草藥的生長,掄起毒藥的種類,要比玄天國豐富得多,可死的來使身上的毒,他們卻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也想不出有什麼毒藥會給人製造這樣的效果。
以前他們對自己國家擅長施毒很是自得,因為周邊許多大小國家都因此對他們頗多忌憚,可忽然有一天,發現有一種毒藥他們居然什麼線索都查不到,不知道毒藥是什麼,不知道裏面的成分又是什麼,作用為何,這就讓他們也少不得有些忐忑起來了。
誰知道玄天國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他們赤血無法研究出來的毒藥?萬一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也給他們下毒怎麼辦?
「可是,就算是玄天國下的毒,人是回來以後出的事,根本沒有證據能把這事情推到玄天國身上。」
沒錯,還有這麼一個原因,人是回來的第二天才死去,那麼這是否證明那人身上中的毒,毒發時間還有延遲?這是否意味着,他們這些人要是中了毒,第一時間也無法知道,而等到真正發現的時候,恐怕已經變成今天死的這位的慘狀了。
只要想到這些,便是在場的老將們都覺得背脊發寒,第一次明白了其他國家的人對他們忌憚的滋味是什麼樣。
還有個讓他們頭疼的問題就是,死了個這個使者的身份。
他們對這個一點作用都沒起到,還尿了褲子回來,給他們赤血國丟盡了臉面的使者並沒有任何好感,也厭煩得很,這大概就是文臣和武將之間永遠不可調和的問題,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
但不順眼不代表他們就希望那個使者死,不對,是就算要死,也不該死在他們軍營里,這讓他們如何向皇上交代?仗還沒開打,自己人卻已經死了一個,還是無法推卸責任賴到玄天國頭上的死法。
再加上這個使者本身的身份還是赤血國一個世家的人,那家人知道後必定也會找他們麻煩。
這個世家在赤血國的地位,類似於在玄天國,文家和從前的呂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若是被追求起麻煩來會有多讓人頭疼。
幾個老將們七嘴八舌地說着使者的事情,唯有熊霸陰沉着一張臉一聲不吭,那雙充滿陰霾的雙目中隱含着熊熊烈火,那是被玄天國挑釁之後燃燒起的戰意和怒火。
從他得到皇上重用至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給他找麻煩,還找成功了!不得不說,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他的一種失敗。
如果他稍微警惕一點,使者回來以後不要因為對方尿了褲子丟了人就隨便打發到一邊去,而是以防萬一讓軍醫給他檢查一下身體狀況,說不定不但能留下那使者一條賤命,若能成功查出身體有異樣,還能馬上把事情推給玄天國,正好也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開戰藉口。
現在當然他們依舊能夠開戰,只是名義上到底是沒那么正當,且,玄天國據說已經提前做了某些準備,他還沒能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準備,對他們有何影響。
不過不管是什麼準備,他都不認為司徒博能有本事以六萬人對上二十萬大軍,玄天國那邊不知道為何,至今也還沒有從其他軍營調兵遣將的意思,也或許只是不想被他們察覺才暫時按兵不動?
那麼有沒有可能,司徒博根本就是故布疑陣,知道軍中有奸細,才故意透露出好像真的做了什麼準備的樣子,實則不過只是想拖延時間,讓他不敢輕易發動進攻?
此時,幾位老將們也正說到了這一點,很默契地和他想到了一處。
身為副將的葛將軍說道:「就算司徒博真的做了某些準備,我們有二十萬大軍,完全可以先派遣一小部分先鋒軍前去試探,人數不用太多,不至於影響了我們攻打厲城的計劃,但也要足夠讓對方重視,若是真做了什麼準備,也能拿出來迎敵,我們便能知道他們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了。」
「我也認為此舉
388試探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