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戰場都是戰神?嘖嘖,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口氣真夠大的,你這意思是被主子親自授權的我們的訓練水平都不如你,只有讓他們跟着你訓練才能提高實力了?」天冬箍着柳廷風的脖子哼哼兩聲,旁邊的半夏幾人也跟着起鬨。
「可不是!跟着我們上戰場就不能好好上陣殺敵了怎麼着?」
「在京城待了幾年,還神氣起來了啊?」
「放屁!」柳廷風沒費多少力氣就將天冬的胳膊鬆開,反過來制住他,沖他們幾個抬了抬下巴道:「還不是你們沒把這些精銳隊的人操練好,本事還沒怎麼學明白呢就一個個都囂張得沒邊了,自負過頭,到時候上了戰場一個輕敵不是要沒了命?我這是幫你們糾錯呢,你們還不感謝感謝我!快,給爺倒酒!」
「還爺呢!你說誰是爺!在主子面前你也敢稱爺啊!」眾人起鬨笑着大喊。
柳廷風瞄了眼正湊在一起邊吃飯邊說話,也沒理會他們這邊的秦霜和阿辰,哼了哼,放心地繼續和天冬他們拌嘴。
同樣在一個營帳里和他們一塊兒吃飯的精銳隊的人則是表情麻木地看着幾位平日裏在他們面前嚴肅冷酷的教官們,和不久前才把他們臉打腫的這個叫柳廷風的男人稱兄道弟,好一陣親近說笑。
這一看就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關係幾位親近的同伴,比他們都熟悉多了啊!
再回想一下之前柳廷風打倒他們好幾個人時的那股幹練勁兒,還有用的那些招數,分明和丹參教官他們同出一脈!
精銳隊的人這會兒早就沒了之前那股惟我獨尊,不把人放在眼裏的傲慢勁兒,反而一臉拘謹侷促地湊在一起咬耳朵。
「這人其實也和天冬半夏教官一樣,是新來的教官吧?聽他們說的那些話,分明都是老相識了,而且他用的那些招式,也和丹參教官他們幾乎一模一樣!」
「那另外幾個沒出手的,也是教官?」這話指的就是同樣坐在天冬他們旁邊,卻並不怎麼參與進他們的吵鬧中的合歡和白朮了。
秦天雖然是秦霜的弟弟,名義上來說也算天冬他們的半個主子,但秦天以前就總和他們混在一起,性子也比較外向,和田東他們相處起來也看不出半點拘謹,有說有笑的。
此時營帳內除了秦霜這邊的人以外,只有精銳隊的所有人,包括副隊長和司徒擎在內。
副隊長對柳廷風等人的來歷,聽見其他人的議論聲後乾脆湊到司徒擎旁邊探聽探聽消息。
司徒擎入賬前得了提醒,僅僅隱瞞了秦霜和阿辰的身份,把半夏他們確實都是同伴,而秦霜和阿辰則是他們的主子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半夏他們拿出來的各種訓練項目也都是他們主子想出來,最初拿來訓練半夏等人的事也一併告訴了副隊長。
順便說一句,副隊長和柳廷風一樣,也姓柳,名涼舟。
柳涼舟一邊心驚於得來的消息,一邊也不忘了給周圍的隊員們普及一下,順便給他們掃掃盲,解解惑,免得互相議論了半天都是各種靠譜不靠譜的推測。
精銳隊的人雖然已經有了類似的猜測,真正從柳涼舟嘴裏聽到這消息還是少不得代為震驚,沒想到被他們頗看不上的據說是京城來的紈絝子弟和對方的妻子居然就是他們又敬又怕的教官們的主子!?
這下可沒人再敢用輕視的目光看着他們了,他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教官們面對他們那兩位主子的時候都非常恭敬嗎,他們要是敢對那兩位『主子』不敬,還不知道教官們得怎麼折騰他們呢!
精銳隊的人能猜得出合歡白朮還有秦天這三個並沒有出手,但看起來也頗不簡單的人身手應該也不會比那個柳廷風差,但對秦霜和阿辰嘛,至少對秦霜肯定是不會有她也很厲害的想法,只是因他們是教官們的主子,也因剛得過柳廷風的教訓才收起了些有的沒的想法。
這倒是真不怪他們,正常人都不會想得到一個女子能有柳廷風他們那樣的身手吧?他們最多也只會以為柳涼舟從他們少將軍隊長口中得知的所謂主子想出來的訓練內容,這個主子只是單指阿辰,而不是秦霜。
柳廷風幾個人闊別敘舊難得能湊在一起,很是胡鬧了一會兒,直到飯吃得差不多,才想起來問問他們正經事,比如精銳隊的實際訓練情況。
秦霜上一次過問丹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