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怎麼也沒想到她哥都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這不長眼的夥計居然還敢這樣和他們說話!
胡大富和何氏也同樣再次變了臉色,在他們的認知里,只要如意莊的夥計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說當祖宗一樣供着吧,那必定也是要當作貴賓一樣小心伺候的,怎麼也不該像現在這樣,居然和最開始的態度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怎麼可以!
「一直聽說如意莊的夥計們比別的飯館的夥計們好,我看根本是一點眼色都沒有才對!」胡雪也火了,雙眼噴火地死死等着三組青年,那眼神好像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把這個敢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不敬的狗奴才毒打一頓一樣。
「你是耳朵聾了嗎!沒聽清楚我哥哥說的,我可是你們玄參大管家未過門的媳婦兒!敢這樣和我們說話,你就不怕玄參大管家叫你好看!?」
「沒錯!」何氏也一臉不快地看着三組青年,厲聲道:「當奴才的哪有這麼和主子說話的!你們東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胡海道:「妹妹,等過會兒見了玄參大管家,一定要叫他好生把這個沒眼力價兒的東西狠狠收拾一遍,叫他知道厲害!」
胡大富身為一家之主穩穩地坐着沒說話,只由着自家人自由發揮,面上表現出和家人相同的想法。
胡家人說得越多,三組青年不但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更鎮定了,就這種檔次的女人,他之前怎麼會懷疑真的會是玄參大管家未過門的媳婦兒?玄參管家又不是眼瘸了!便是東家也不可能同意這麼一門親事,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種不知所謂,自以為是的一家子,還有這女人,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白給他他都不要!還哪有這麼和主子說話的?主子指誰?她自己嗎?還是指玄參?雖然玄參的確在莊裏權利很大,他也對玄參發自內心地恭敬,但包括他在內,莊裏所有人,甚至算上玄參本人,在他們心裏,他們唯二認可的主子,能稱得上是他們主子的人,就只有秦霜和阿辰,這個胡雪算哪根蔥也好意思自稱是主人?
還有,她是不是忘了,玄參和他們一樣也是奴籍?她要真想嫁給玄參,到時候還不是也要入奴籍成為她嘴裏的『奴才』?還是個嘴巴特別臭的奴才。
三組青年直覺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會掉智商,直接閉口不語,等着玄參大管家或其他可以解決此事的人來,不過……他心裏也不是沒有一點好奇的,空穴不來風,即便這事情當中有什麼誤會,但肯定是有什麼緣故才讓胡家人這般有底氣吧?比如,也許玄參大管家和東家的表哥劉彥真的和胡家議過親。只是最後因為這家人品性太差談崩了,但胡家人不甘心,所以跑來準備鬧?
嗯,這猜測其實還是大有可能的。
「我說話你沒聽見嗎!啞巴了!?」胡雪不滿地大聲喊道,「你要是現在給我們道歉,立刻把海鮮火鍋和龍蝦端上來,我還可以在玄參大管家面前美言幾句,讓他不重罰你。」
三組人:「……」
客人們:「……」
三組青年嘴角一抽,看着胡雪眼角眉梢間泄露出來的得意,忍了忍,沒忍住,道:「你儘管去說便是。」讓他跟這麼個女人,這麼無理取鬧的一家子道歉,絕對不可能,他倒是也很想看看玄參大管家會怎麼『重罰』他。
三組青年態度堅定不移地又補充了一句:「海鮮鍋和龍蝦,不能給。」
客人們此時一方面被胡家人這副蠻橫的態度弄得無言以對,另一方面又被三組青年這半點不動搖又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給逗得很想大笑,直覺這夥計怎麼這麼有意思,說話太解氣了!
在場的不只是如意莊的人對胡家人印象不好,客人們對他們的感觀也沒好到哪兒去,看着胡家人再次被三組青年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都在心裏暗爽不已。
還沒過門得瑟個什麼勁兒?以前如意莊裏來過多少縣城裏有頭有臉的人,也從沒聽說誰在如意莊裏這麼個擺譜法,就算真能和如意莊結親,也得學到低調着點吧,這麼囂張地說要發如意莊的夥計,還一直惦記着海鮮火鍋和龍蝦,其他人也是醉了。
「你,你……」胡雪被三組青年頂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霍然起身,漲紅着人用手指怒指着他的鼻子氣得渾身直哆嗦。
如意莊的人不厚道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