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富能算出來的,何氏和胡海又怎麼想不到,就算不能明確地把帳算明白,但大體上肯定差不多,二十兩雖然不如之前劉朗本打算給他們的彩禮多,但這二十兩是可能日後的每個月都能拿到手的,只要有個兩三個月,不就能抵得上那沒到手的彩禮錢嗎?更何況他們家裏閨女也不是說只能賺兩三個月。
一旦真的連胡芸都和胡雪那樣做伺候男人的事兒,必然是找不到好婆家,就算有人願意要,估計也得好久以後湊合着過的,至少幾年內胡芸和胡雪都可以為家裏賺錢,每月二十兩,幾年下來他們家能攢下多少?好幾百兩銀子呢!
胡海眼睛都快冒光了,看着胡雪和胡芸的目光跟看金子一樣。
從前胡家的生活雖然並不富裕,何氏也喜歡貪小便宜,但胡大富和何氏倆人都從沒想過要把家裏孩子賣了或用等同於賣了的法子來賺錢,便是這回差點和劉家結親,也是想要把胡芸給嫁了,名正言順地拿讓他們動心的彩禮和其他好處。
若不是胡家欠了債,胡雪又在這時候自己先做那事賺了不少,又給他們提供了這個思路,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可以用這種法子賺錢,也是胡雪這般心甘情願,並不覺得是做了什麼無法容忍的事的態度讓胡大富和何氏心裏更加鬆動。
如果胡雪是被他們逼着去用身體賺錢,要死要活,哭天搶地地不願意,他們肯定不會逼着自己的親生骨肉去做那種事,他們也沒喪良心到那種程度,但胡芸……
胡大富和何氏沉默地看向胡芸,雖然沒馬上說什麼,但從他們閃爍中帶着某種希望之光的視線里,胡芸分明清楚地看見了他們的心動。
胡芸整個人都震了一下,驚得渾身一顫,差點栽倒在地,臉色慘白地看着恍然仿佛一瞬間變得猙獰的家人,「爹,娘,你們難道真的要讓我……你們怎麼這樣……不,不會的……」
胡芸明顯受到驚嚇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何氏這個當娘的心裏有那麼一瞬覺得很不好受,但轉而想到家裏的債,每天對她冷嘲熱諷的那些其他人家的婆娘,她又硬生生將這種不好受壓了回去。
等以後家裏條件好了,胡芸便不用再做那種事,只是一時為了緩解家裏情況,胡芸也是胡家的一份子,應該理解他們的做法才對。
胡雪幸災樂禍又充滿惡意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勸慰道:「姐姐,你看我們家現在,就因為你沒能抓住劉彥的心,哥哥不能進如意莊做管事,我也不能嫁給玄參,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你這個罪魁禍首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我們,不想補償我們嗎?」
胡芸掉着眼淚拼命地搖頭,就算要補償也不該是用那種方法,若是真的要那樣,她這輩子不是都毀了!
胡雪自然看出胡芸的想法,正因為看出來,心裏才更惱怒,憑什麼事情都是因為胡芸才起的,可現在她都已經這樣了,胡芸卻能什麼都不做,還乾乾淨淨的!?雖說胡芸每天少不得一頓打或一頓罵,但那有什麼用?能給家裏賺來錢嗎?
只要她點頭,日後不但有錢賺,還再也不用挨打,畢竟,身上要是有傷,男人就不願意碰她,該嫌棄她了,就為了能少受點皮肉之苦,胡芸也該聰明地點頭才是!
「姐姐,其實男女之事本是享受的好事,你根本不需要害怕,又不是讓你去遭罪,又能享受到有能賺錢補貼家用,償還家裏的養育之恩,一舉兩得,多好啊。」胡雪繼續幽幽地勸道。
胡家其他人聽到她說『享受』之時,表情都有些還沒完全接受的彆扭,胡海更是驚異地多看了胡雪好幾眼,在心裏嘖嘖稱奇,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個二妹妹居然對伺候男人的事情如此熱衷又喜愛?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變得這般,該說是坦蕩,還是放浪?那句話怎麼說的?三天沒見,刮目相看?
「芸姐兒……」何氏剛一開口,胡芸就嚇得渾身發抖,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雙眼通紅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深怕他娘真的叫她學胡雪做那種事,嘴裏喃喃着『不,我不要,我死都不要』在胡家人都來不及反應之時飛快地衝出了家門。
「誒!她跑了!」胡海一急,忙回頭問道:「爹,娘,咱們不去追嗎?」那跑的可是錢啊!
胡雪淡定地用手指卷着一縷髮絲,道:「急什麼,姐姐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罷了,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兒去,這裏可是她家,她早晚
252胡芸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