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你說,我姐想做什麼?」秦天藏不住好奇地頻頻往客房裏瞄,奈何他既沒有透視眼,也沒有瘋老頭兒過人的耳力,根本聽不見任何動靜,也猜不出秦霜究竟想做什麼。
只從秦霜讓他拿紙筆推測出或許是想讓那兩個混蛋招供他們今晚來偷襲的事情?可是要一碗水又是打算做什麼?怕那兩個人招供的時候口渴?還是她自己審問的時候渴了要喝?除此之外,秦天絞盡了腦汁了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用處。
瘋老頭兒看了眼秦天,聳聳肩:「霜丫頭是你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話是這樣說,可實際上老頭兒一雙耳朵卻一直不動聲色地聽着裏面的動靜。
以那兩個人想幹的事情,還有之前辰小子那般憤怒難當的樣子也猜得出秦霜定然不會輕易繞過這兩個人,他本以為接下來定然會捅到那倆人的慘叫聲,可誰知居然很安靜。
老頭兒也不想想,哪怕這是在半夜,要是秦霜家裏傳出來慘叫聲,還不得把周圍幾戶人家都給吵醒了?到時候把村民惹來怎麼解釋?
何況這安靜也不過是相對的,以瘋老頭兒的耳力他是聽得見裏面傳來那倆人痛苦的悶哼聲的,或許是秦霜堵住了那兩個人的嘴巴所以才沒有慘叫聲?怎麼聽那悶哼聲都似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偏偏穿插在這悶哼聲當中的,是秦霜平靜無波的問話,兩相對比其中的落差讓瘋老頭兒都覺得有點毛毛的。
別說秦天想不到秦霜到底想做什麼,他老頭子也猜不到啊!越猜不到心裏越痒痒!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渾身不自在!
好在,秦霜的效率奇高,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拿着一堆紙和一個空碗出來了,跟在他後面的阿辰表情甚是古怪,瘋老頭兒伸長了脖子往客房裏頭瞅了瞅,發現那兩個一身黑衣的傢伙臉色慘白中帶着青紫,連呼吸都淺得讓人難以察覺,也不知道受了什麼罪看着仿佛沒了半條命一樣癱坐在椅子上直翻白眼。
瘋老頭兒快速地將他們渾身上下掃描了一遍,卻發現他們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不見半點傷口,就連那身黑衣上也沒見一絲血痕,顯然,他們受到的『逼供』並不是肉體上的,又或者是身體內部的,肉眼看不見?
秦天同樣好奇,可秦霜卻半點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把空碗交給他讓他放回廚房,手裏那一疊紙也直接揣進懷裏順勢放進背包里,然後不客氣地使喚起瘋老頭兒,「裏面那倆人,你連夜把他們扔到王潛的莊子裏,最後放到他的房門口。」
「我去?」瘋老頭兒錯愕地指着自己。
阿辰沒好氣道:「不是你去難道讓霜霜去嗎,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你也就能跑跑腿了。」
瘋老頭兒:「……」活了大半輩子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只能做跑跑腿的工作!
不過想到今晚的事情,瘋老頭兒也有些心虛,長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灰溜溜地進去把倆人撈起來,二話不說干起跑腿的活兒來。若是全盛時期這當然是小菜一碟,可他現在胳膊腿骨折處還用木板固定着呢,能下床也不代表真的行動自如了,所以……要說他現在只能跑跑腿還真沒錯。
要不是還能施展輕功,讓他跑腿都有點高看他了。
解決了兩個不速之客,秦霜打發秦天回去睡覺,她和阿辰則先把破了個洞的紙窗補上,把房間裏之前解決倆人時翻倒的椅子和幾樣擺飾品歸攏好,這才重新躺下來。
阿辰目光幽幽地盯着秦霜看,卻不說話。
秦霜本來不久前才剛發現自己的心思,這會兒被他盯得面色不自然,皺起細眉問道:「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阿辰訥訥道:「那個,你是怎麼想到要用那種法子讓他們招供的?」
「啊,你說那個啊。」秦霜默默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阿辰發現了呢。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會很好用,而且省時省力。」
阿辰捉摸了一下,確實,她幾乎沒怎麼動作,可那兩個人偏偏被折磨得渾身脫力差點自己死過去,而且才用了那麼點時間就把什麼都供出來了,換做是那些官府里牢裏的差役,恐怕也不見得能有如此高的效率。
秦霜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這種逼供手段哪怕是意志再堅定的人也堅持不了太久,更何況那二人本也不是多堅定的人,
067大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