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見了沒有?陳家兒媳婦臉上那傷……」同福村某個街角聚集的三五個村婦小聲地議論,臉上滿是發現秘密似的神秘兮兮的表情。
「怎麼沒看見!我不但看見趙玲臉上的傷,我還知道是誰給打的!」
「真的?快說快說!誰這麼惡毒,連有了身子的人都敢打?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陳家的把趙玲當成寶貝供着呢?也不怕陳家人找他拼命?」
那位村婦怪怪地笑了兩聲,左右看看,才壓低了聲音道:「一般人當然不敢隨便動手,不過這個人可就說不好了。」
「到底是誰啊,別賣關子了,你這是要急死人啊!」
「是陳明!」
「啥!?」其他人驚得張大了嘴,滿面錯愕地看着說的極為肯定的村婦。
「你,你沒搞錯吧,陳明怎麼會動手打自己媳婦兒?」
「就是啊,他身體有毛病的時候他媳婦兒就對他不離不棄的,說死不願意和離,現在他身體好了人家給他懷了個孩子他不護眼珠子似的護着,還能打人?」
其他人也連忙點頭附和,都覺得那位村婦說的話太離譜,不願意相信。
那人急道:「你們可別不信!昨兒我去河邊給我家那口子洗衣服回來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陳明那孩子我可是看着他長大的,還能給認錯了?當時動手的分明就是他!當時他拿表情看着可嚇人了,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張臉鐵青鐵青的!本來我想上去垃圾啊,看見他那模樣嚇得愣是沒敢動彈,就怕他連我一塊兒打。」
其他人鬨笑,「瞧你說的,越來越離譜了。」
村里人都知道陳明那人性子比較軟弱,沒什麼主見,只知道聽他娘的吩咐,當初和秦霜退親的事就看得出來,現在說他都敢動手打媳婦兒了?他們自然沒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
「你們怎麼還不信啊!我說的是真的!」村婦急得跳腳。
忽然,一個年紀比較輕的婦人道:「說起來,你們沒發現其實陳明自打身體出了問題以後人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嗎?」
本來還笑着的幾個婦人臉上的笑容都頓了頓。
「好像,是有點?」
「上回我去隔壁劉家串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陳明,結果他看見我跟沒看見似的,低着頭就走了。以前都很客氣地叫一聲大娘的。」
「沒錯,我有一回也碰見過,不過那時候陳明沒看見我,就是站在南頭那顆老槐樹底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一臉懷念,一會兒又黑下臉,還自言自語呢!看着可瘮的慌!」
幾人面面相覷,「這麼說,好像陳明的變化其實很早前就有跡象了,那這回……」
「真是他打的趙玲?」
原因呢?
女人有身子以後頭兩三個月最是緊要,必須時時小心才行,陳明動手打人就不怕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打出問題來?
那位爆料的村婦猶猶豫豫地再次開口:「那天,我好像聽見陳明很憤怒地揪着趙玲的頭髮喊了一句……賤人。」
「……」一片沉默。
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幾個村婦眼神瞬間變得說不出的奇怪,一個念頭不經意地浮現了出來,讓所有人心裏都不禁咯噔一聲。
不會吧……?
「我忽然想起來我家那口子去鎮上做工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去村口接他。」年輕的村婦最先開口,說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應扭頭就走。
其他幾人不但沒抱怨,反而接二連三道:「說起來天色確實不早了,我也該回去給我家婆婆準備晚飯了,回去晚了怕又要埋怨我偷懶了。」
「哎呀,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我家平哥兒看不見我又該哭鬧了。」
不消片刻,所有人走了個精光,只剩下最初爆料陳明大人的那個村婦,不過很快她也神色大變地離開了,嘴裏還小聲喃喃:「要出大事了……」
那些村婦討論的當天下午,秦霜家的人就都回到了這個消息,並不是因為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全村,而是……
「霜丫頭,我腿上的上都還沒好透呢,你就使喚我去盯梢,太不厚道了點吧。」瘋老頭兒哀怨地望着頭也不抬地翻看着她這幾天一直忙着寫寫劃劃不知道什
072趙玲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