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遠了,曾經和雲夕一起冒險的時候,是這樣近,可是那時候給匡珍的感覺,很特別,就是很特別的人,就是這樣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無法被描述出來,很混雜的一種感覺。
作為一個戰地活動在前線的醫護人員,匡珍的身份一直沒有改變過,職務也沒有調動過,也沒有升職,匡珍碰到過好幾次可以升職,可以離開的機會,可是都沒有離開,匡珍不清楚這裏面有什麼存在阻礙自己做這些決定。
說是遵循自己內心的情感而戰鬥,如果真有這樣一回事,匡珍認為自己確實無法放下那些人,不知曉為什麼,自己心中裝載着那些戰士的情感,匡珍不清楚,可是無數的這些可愛感人的戰士讓她留了下來。
戰場上往往上演的就是生離死別的場景,一些遺言,話語,心情敘述,匡珍她們是最先接觸到的,那群戰士其實都不想死,或者說沒有人想要死掉,匡珍碰到很多類型的人,可能是這世界上所有情感類型的人都聚集在這裏了,被匡珍看到,聽到,感受到,而且是最真的內心情感。
最後彌留之際,也有造假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聽到自己的死亡,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弱小害怕的情感,他們埋葬了這種情感,可是這些,匡珍都知曉,知曉的人同樣根本沒有說出來,因為她們真的知曉。
那些揭開這些真實的人,在做什麼呢?是同情,還是諷刺呢?是說自己知曉,還是不知曉呢?錯了,真的知曉了嗎?確實是真的不知曉吧,只是自己認為自己在做一樣真實的事情,自認為自己知曉了,情感真的這樣容易就被知曉嗎,就是自己身上的情感都無法被自己知曉,憑什麼知曉別人。
如此說來,是否就不該揭開,只是一種表達,揭開後,就會知曉的更多,而當我們知曉了更多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做的更好,原諒一些人,諒解一些人,同樣也諒解自己的無知,只是不要將自己的無知當有知就可以了,繼續前進。
匡珍見識了這樣多情感的表述,很多感動自己的表達,匡珍知曉那些感動自己的情感本身就是自己所擁有的情感,只是自己不是表述者,是一個觀看者,這欺騙不了自己情感,自己真會為這些事情感動,是真實的情感,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假的。
就像產生了共振一樣,匡珍完全不能自己,這也許是她選擇留下來,和這些戰士一起戰鬥的原因,遵循自己的情感,即使面臨着死亡,如果是邪惡的情感,匡珍會考慮不遵循,只是這是善良的情感,這可能是匡珍的選擇吧,解釋更多也沒有用,這只是匡珍的選擇。
總是活在情感激烈的世界,對人是否會產生損傷,這不清楚,匡珍有時候用控制的手段,有時候發呆放空自己,有時候就通過複雜的寫作平復自己的心,這些方式都是可以用的,為了應付這些情感波動,匡珍還真是手段用盡。
就這樣,匡珍回歸了自己的感覺,整個世界好像就這樣消失了,就只有自己的,被匡珍感覺着,而且又好像自己是局外人一樣看着自己的情感,品味着自己的情感,這算是什麼?匡珍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的,處於生死戰場,卻忘卻了生死,只是在感覺自己現在的感受。
而且匡珍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她無法擺脫這種喜歡,其他事情再也無法引起她的興趣,這算是進入了魔障,還是什麼,這是一種喜歡的感覺,這是別人對匡珍的看法,匡珍活躍在戰場前線,表現的和常人一樣,匡珍到底真實的感覺是什麼,可能是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吧,這難道說是自戀。
誰又這樣無聊給定義出這種情感狀態,好像他自己真的完全清楚這些情感似的,都是自以為是的人,這只是多元情感中的一種表現而已,定義出來,好像就感覺匡珍不正常,那什麼情感是正常的?恐怕定義的人也回復不了吧,如果他定義了唯一性,那就不認可這世界是多元的,情感也是多元的,自由進化方向,何必將這些不是錯誤的進化方向定義成錯誤的呢?
不過進化方向是否會有錯誤的,這是有的,肯定有的,在一些角度看來,有些就是錯誤的,就需要阻止的,那哪些進化方向是錯誤的?恐怖很難定義下來,從人類角度來看,很多進化方向恐怕都是錯誤的,這能定義下來嗎?定義下來,然後是否宣佈這是異端邪教,然後是否就殺掉?
真是無力的感覺,真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