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涼走後,他握着白色燕尾服外套,並沒有穿上。
靜靜地看着後院的噴泉,聽着潺潺流水聲,一時有些發愣。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島嶼的咖啡館裏,她就那麼坐着翻看枯燥的財經雜誌,恬靜美好,之後便是出面幫她解圍,明明與她就見過幾次,卻萌生一種想要和她在一起的衝動。
「易陽,我回來。」
葉晴嵐沒有披任何衣服,就這麼走出來。
白皙的雙肩裸露在外面,雖被凍的瑟瑟發抖,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她眼眸柔情地望着男人的背影,裏面滿是深情與愛戀。
季易陽身形有一刻的僵住,他唇邊揚起嘲意,淡淡地說:「歡迎。」
「易陽,當初我離開你是有苦衷的,你哥哥他……」葉晴嵐面上僵住,眼淚已經溢出。
「閉嘴。」季易陽第一次厲聲說話,「我不允許你說我哥一點不是。」
轉身,看着她滿臉淚痕,說心裏沒有一絲波瀾是不可能,但是他們回不到以前了。
「好…我不說。」葉晴嵐任由眼淚流下來,「那我們還能回去嗎?」
我見猶憐,沒有誰能拒絕這樣一位妙人。
「從你答應我哥離開我的那刻,我們就結束了。」季易陽從她身邊擦肩走過,身形頓住還是將話咽下,快步走進酒店裏。
葉晴嵐感覺肩膀一暖,一件西服搭在她肩上。
她欣喜地轉身,喊道:「易陽,我就知道你……」
『不會任由我挨凍』還沒說出口,便僵住。
不是易陽,不是他!
「我不是他,是不是很失落?」
沈祈言今天也是一身白色西服,但是,即使一步步地做的像他,她還是看不見他。
只要易陽一出現,她的視線永遠不會落在他身上。
沈祈言突然覺得自己好冷,好可悲!
「祈言,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忘記易陽。」
葉晴嵐沒有拒絕他的西服,慢慢說出口。
三年前若不是季博川,她如今還是和易陽在一起,甚至可能結婚生子。
她不相信易陽會忘記他們之間的回憶。
兩年前,她在國外突然看到報紙上出現他的臉龐,當時她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因為易陽還記得自己玩笑時說過的話,這就夠了!
只是三年的時間而已,他們之間不會變的。
「祈言,易陽是為了我才進娛樂圈的,他一定還愛着我,我相信。」
葉晴嵐臉頰的淚水已經被風乾,她笑着說,眼中閃着希翼的光芒。
酒店內,卓子辰蹙着眉,臉色更加陰沉。
他就一會兒沒有注意她,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一點不省心!
季博川攜林佳藝走到卓子辰身邊,「卓少。」
他的手中並沒有拿酒杯,反倒是林佳藝手裏端着酒杯。
「卓少,我替季博川敬你一杯,先干為敬。」
林佳藝抓緊季博川的衣袖,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已經浮現一抹酡紅。
「呵…什麼時候季總需要女人擋酒了?」
卓子辰只是輕抿一口酒,嗤笑說。
「現在。」
季博川冷冷地回,只是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林佳藝身上。
「我說卓少,微涼呢?剛剛不是看你和她在一起嗎?」
林佳藝放開季博川,上前問卓子辰,「我說,咱們微涼長得可美了,要是你不好好把握,她就被別人追走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季總,你的女人很聒噪,管好了。」
卓子辰話落,季博川攬手環住林佳藝,寒眸划過絲絲的暖意。
蘇微涼剛出洗手間門口,就聽見女人尖銳的嘲諷聲,「芊芊,你看又是那個女人,居然敢和你穿的一樣,真是笑死人。」
瞥眼看見白芊芊那張臉,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後,蘇微涼只想罵街。
嘲諷的對象就是自己,她和白芊芊撞衫了!
同樣是白色禮服,腰間同樣設計精美,但仔細看,能瞧出,蘇微涼身上這件禮服比白芊芊的要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