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空間扭曲破碎,熱鬧喧囂的鎬京從眼前消失,岳恆眼中景象逐漸變成考場,他身邊站着文馨月,附近不少考生的位置是空置狀態,他眨眨眼,思維轉動,猜到空位應該是被提前淘汰的那些人。
待考室里議論紛紛,聲音嘈雜,每個人都在打聽其他人的功績,考生們都經歷了完整幻境,沒人記得裏面的細節,唯獨只知道自己的功績是多少,因為每人的腰牌上都有記錄。
「哎!我只有可憐的十分功績,這個成績怕是沒資格通過了……」
「我也不多,只有八分……罷了罷了,幸虧我年齡還小,再準備一年,明年再考吧!」
「恭喜恭喜!黃少爺不愧為武者前十,竟然拿下一百九十分,這武魂的聖象虛影,黃少爺應該至少拿到四重!」
「慶幸慶幸,我等工匠考生實力最平均,大多都是二十分左右。」
考生或悲或喜,有人考得好,當然有人功績墊底慘遭淘汰,這都是常態。
岳恆看着自己的腰牌,上面的功績數字高達七百三十,他和文馨月喜滋滋地低頭商議了一會兒,臉上樂開了花。
「別笑別笑,財不露白!七百三十的功績,咱們就等着成為頭名童生和頭名習者吧!」岳恆偷笑着,他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只要他們不說,誰會想到他們的兩人隊伍會如此妖孽?
文馨月傲然微笑,能拿到這麼高的功績,她認為一定是自己的功勞,這證明了她選擇武者這條道路絕對沒有錯,父親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
考場另一塊區域內,以匡青匡雲兄弟為首的小團體聚集在一起。
「匡兄,我一百三十,宋公子九十七。」
「哥,我一百八十,紀公子與我同樣功績。咱們洪縣春考前十除了白公子不知是何原因退出,其餘的均在一百左右。」
「白銘,你究竟怎麼回事?為何你這麼早就退出了?」
好幾個人都不滿地看着白銘,尤其是白銘的隊伍成員,平均分數算下來才四十功績,成績都被白銘拖累了!
「各位兄弟,我真是被岳恆給害了!還記得考前我對你們說的事嗎?如果不是他加害於我,誰能如此之早將我逐出?看看,你們看看,那小子面露得色,滿臉淫邪之色,與文二小姐靠得那麼近,肯定是在甜言蜜語哄騙文二小姐!這種登徒子不得好死,匡兄你可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那個小子啊!」
白銘避而不談自己的問題,反而痛心疾首地指着遠處的岳恆,他最擅長轉移矛盾。
匡青看得是火冒三丈,憤然道:「跟我走!我匡青高達兩百一十的功績,比紀公子都還要高,我就不信這小子能超過我!這個沽名釣譽的傢伙,我要讓他沒臉待在洪縣,必須滾出去!」
一行人氣勢洶洶,匡青陰沉着臉,匡雲跟着他身邊,撥開人群,擠到岳恆和文馨月面前。
「喲,岳兄笑得這麼開心,可否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讓大家都樂一樂?」匡青冷冷地說道。
岳恆抬頭,臉色一沉,四周都是他們的人,文人武者工匠都有,個個面容不善,仇視地盯着他。
混蛋,這幫傢伙竟然敢帶人堵他,現在府院還沒放學呢!
岳恆順手收起腰牌,他不知道七百三十的功績是否足夠拿下頭名,但他相信,這個數據絕對不低,要知道周邊普通考生大多是個位數功績呢!
「我笑得這麼開心,當然是笑天下可笑之人了!常歡笑,十年少,若是天天都像二位這樣板着一張臉,這人生可就無趣之極,死都死得早一些。」
岳恆笑了起來,心中卻是冷靜無比,找麻煩是吧,今日爺就好好跟你們算總賬!
「哼!你欺瞞伏羲神祗,殘害同門,害白兄提前退場,奪取其功績,這就是你的文心聖道?你還有臉笑得如此開心?」匡青正義凌然,一臉的厭惡。
「你還口出狂言,自稱必得頭名童生,這就是你為文人做出的表率?你……」匡雲正待抬手指着岳恆,被岳恆拿眼睛一瞪,又訕訕放下。
「匡師兄,你們夠了!幻境之內誰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無端指責岳公子殘害同門,這個罪名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與他一隊,你們這是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