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頭幹活很無聊很累人，而呂清廣心裏還縈繞着巨大的問號呢，於是他挑起話頭：「白大十為什麼殺你全族？」這個問題呂清廣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為什麼？」牛小蒙拿腔作調的問，那語氣象非常六加一里的腦殘主持人。「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知道白大十姓什麼嗎？」
「難道他不姓白？」呂清廣驚訝地反問道，「他不是白大十嗎？」
「當然不姓白，他姓牛。」牛小蒙也沒有再兜圈子。
「你們都姓牛，你們是親戚？」呂清廣邊問邊盯着牛小蒙，這消息可是夠爆炸性的。
「不是。」牛小蒙壓抑着刻骨的仇恨，平靜地說，「他的本體是牛，他和他的兄弟們都是牛妖。」
呂清廣知道老白是妖修，只不過不知道他的本體是牛，倒也不是多驚訝，牛這東西比較常見。他打量着牛小蒙，他覺得白大十是牛比較合適，這位要說牛頂天也就牛郎。「那你呢？」呂清廣問。
「我是虻妖，牛虻一族。」牛小蒙依舊平靜的回答，「我的家族雖然修為不高但數量眾多。」
牛虻和牛有仇似乎是天經地義的，呂清廣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胡亂猜測着，隨口問道：「這麼說，老白把牛虻都消滅了？」
牛小蒙冷哼了一聲說：「那豈是他做得到的，妖界牛虻妖一族雖然從未有過絕頂高手，但分佈幾乎遍及整個妖界，數量之多不可勝數。他是把我的家族全部都殺死了。」
「為什麼？」呂清廣覺得就算牛虻妖和牛族是天生的冤家，但滿門抄斬這樣的事兒也應當有根導火線的吧。
「為了吃。妖界的一切都是為了吃。」牛小蒙笑嘻嘻卻又充滿了恨意的回答。「他藉口我妻子咬了他，吸了他的血。就把我們整個家族都全吃掉了。他們牛妖一族實力強大，行事一貫如此霸道。我妻子當時剛剛懷孕，是我們的第二批孩子。大的那批已經半歲了，都會飛了，一共三百八十二個。裏面有四十六個好苗子，都是有可能築基的。全被他吃了。還有父母叔伯兄弟姐妹。上萬的族人。」
這個，似乎的確是慘絕人寰的，不過有一個問題在呂清廣腦海升騰了起來，讓他不得不問：「他為什麼留下你。你也可能吸他血呀！為什麼不吃你？」
牛小蒙回答道：「我不吸血，從不。我們家族裏只有懷孕的准媽媽才吸血，也只是吸一點點，很少一點點。為了孩子不得不這樣。」
呂清廣八卦的刨根問底：「那你們吃什麼?」
牛小蒙說：「我們其實都是吃素的，吃葉子的汁液為生。」
「這樣啊。」呂清廣做恍然大悟狀說道。「我以為你們和吸血鬼一樣的。」都是吸血的，是不是天生就更能溝通更能互信呢？這是一個問題，之前一直都隱藏在呂清廣話語中，即使此時也為消散。
牛小蒙能清楚的品味出呂清廣話里話外的意思，他覺得又要解釋一二，於是說道：「其實那些蝙蝠的本體也不是吸血的，他們是吃腐肉的。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修為反而開始吸血了。真正的吸血蝙蝠妖妖界是有的，而且基本都是有了修為反而不吸血了。跟他們截然不同。這些吸血鬼很古怪的，我不想過多和他們打交道，我覺得他們很危險。非常危險。你要多加小心，別看現在栗閒庭已經不再專門安排人手找你了，一旦被他們發現你的蹤跡肯定會去抓你的。」
呂清廣不知道該相信牛小蒙到什麼程度，疑慮的問道：「他們現在為什麼不動手？」他覺得，既然牛小蒙能夠發現自己，吸血鬼那邊兒也該發現才是，為什麼沒反應呢？
「你躲得夠好，這也是我跟你交易的原因之一，看得出你是個謹慎的人。這樣的人才有長命的可能。」這問題其實牛小蒙也是不知道原委的，他分析道。「另一方面，我覺得他們的上面一定有傷亡，並且還不小。那蠻牛豈是易與的，拼起命來。不拉他幾個墊背的豈會幹休。別看他在這一界只有大乘期的修為，想當初在妖界它可是金仙中期的境界。他真的拼命地話，呵呵，有好看的啦。」
呂清廣半真半假的說：「實話告訴你，圍困他的是十三位魔族高手，個個都是大乘期的修為。也可能和白大十一樣以前有更高的修為。還有很多很多的修士、武士和騎士。」
這方面牛小蒙知道卻也不少。當即搖頭道：「沒用的，只有自爆時，靈魂破裂才能跨界激發本身的全部修為。金仙期的自爆應該會吧周圍都毀滅成虛空吧。那些什麼修士、武士和騎士肯定全都完了。魔族就要看他們的防禦了，最受重傷。所以吸血鬼才沒有足夠的力量到東方橫行霸道，他們現在主要是用一些買辦，象栗閒庭之流。還有一些小家族，如新銳精英等的。一旦那十三個魔族恢復了元氣，就不好說了。不過我想不會太快，十幾二十年的和平日子還是有的，三五百年也說不一定。」
呂清廣沒想到牛小蒙能猜出基本如實的狀況來，趕緊轉換話題，問道：「妖界那些高手呢？比如老白的兄弟們？」
「不知道，很久以前，起碼一千幾百年前。」對於時間牛小蒙也是稀里糊塗的，「他和別人大戰了一場，在戰前就把我收了起來，到最近才放出來。這中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以我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跨界，除非有很穩定的通道。這種通道這一界根本沒有，至少沒聽說過。要不是他帶着我，我根本來不了這個世界。既來之則安之，我以後也只想安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你說得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呂清廣拿不準牛小蒙說的話里真實性有幾成，可是這個問題他還必須要弄清楚，這關係到自己的立場，如果牛小蒙說的是真的，那麼相處起來倒是可以互信，對雙方都是有好處的，但要是不盡不實，或者是牛小蒙蓄意設置的騙局，那麼危險性可就大了。
不過要核對這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呂清廣此時有個非常優越的條件，那就是老白，這是可以對正的，老白的殘魂可不就在呂清廣的手鐲空間裏溫養着的麼。
呂清廣立刻就聯繫了風天，讓風天指揮自己的靈識束去問問老白的殘魂，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風天立刻鄭重的反饋回自己的慎重：靈魂是相當敏感的，用你的靈識束估計要好點兒，我們的靈識束中陌生的靈魂信息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出現意外就不好了。
呂清廣不用猜就明白這是太古靈族怕自己暴露了，呂清廣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怕外面生命體知道他們的存在，是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可我不是一樣在冒險嗎？是的，安全第一是首位的，但不可能一點兒風險都不能承擔吧？不過風天找的這個藉口讓呂清廣真是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頭了。
不過呂清廣一心兩用的本事還差點兒，想要一邊兒收肉乾兒等物一邊兒跟牛小蒙應對，再同時跟老白的殘魂溝通，這個難度真的大了點兒。老白的那可是殘魂，是受了重傷的
第二十三章 白大十姓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