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普斯托什卡城,大多數市民和駐軍沉浸在夢鄉中。
東西兩面的夜幕中,不時響起的槍炮聲扮演起搖籃曲的角色。
腳踏着祖國的大地,穿過重重夜幕,在群星的注視下,瓦斯基上尉挎着心愛的**沙衝鋒鎗,混在部下中間,大踏步沖向普斯托什卡城。
瓦斯基和他部下原本隸屬於蘇聯西北方面軍二十二集團軍,七月二日才被劃歸給西方方面軍指揮,負責防禦兩個方面軍的結合部地帶。
然而二十二集團軍的兩個軍還沒來得及在預定戰區完全展開,隨着來自莫斯科的一紙調令,二十二集團軍被重新劃歸到西北方面軍的戰鬥序列中。
如同皮球般被兩個方面軍踢來踢去,二十二集團軍的士兵們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都在疲於奔命,大把的精力都花費在與稀爛的道路,無處不在的蚊蟲,還有「特大號蚊子」德國空軍的鬥爭上。
經過一天半的急行軍,瓦斯基上尉和他的部下作為五十一步兵軍的先頭部隊,在當地獵人的帶領下穿過一條林間小路,成功斜插並遮斷了p-號公路,切斷了普斯托什卡城地區四十六裝甲軍通向南方最重要的一條公路。
和上級聯繫後,瓦斯基上尉和他的部下領受到的新的命令,讓他繼續擔任全軍的尖兵,沿着p-號公路北上,直撲普斯托什卡城,直到遇到無法攻克的德軍防線為止。
瓦斯基上尉的北上之路異常的順利,除了令人討厭的蚊子,還沒有什麼敵人能夠讓他和他的部下流血。
抬起手,瓦斯基上尉揮舞巴掌狠狠扇到右脖頸上,隨後攤開手掌。
藉助星光,依稀可以看到,中指第一節指節上,一隻蚊子稀爛的屍體粘在上面。
彈飛蚊子面目全非的屍體,瓦斯基上尉抬頭看向北方。
如果遇到德國法西斯。自己也要向對付這隻蚊子一樣,敲碎他們的腦袋,掏出他們的內臟,讓他們償還他們欠下的一筆筆血債。
不知又走了多久。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瓦斯基上尉忽然察覺隊列行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不等他詢問前方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人影逆着隊伍前進的方向,一路搜尋着走到他的面前。
「連長同志。前面遇到一個村子,裏面有德國人,我們需要你的命令。」
瓦斯基上尉的腦海中迅速勾勒出看過無數遍的地圖,很快想起一個地名。
「是扎波羅特村,肯定是它,這個村子距離普斯托什卡城最南端只有不到三公里。我們終於可以結束無聊的行軍,看看德國人長得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是,隊伍已經徹底停下,瓦斯基上尉急匆匆越過人群,走到隊伍的最前方。
跳下公路。瓦斯基上尉衝進路邊的樹林,深一腳淺一腳的摸向扎波羅特村。
森林邊緣,瓦斯基上尉很快找到四個部下,他們給瓦斯基讓開位置,並給瓦斯基上尉指引方向。
望遠鏡中,扎波羅特村路口旁,兩個德軍士兵端着槍,在公路上晃來晃去。
旁邊的一棟灰白色木屋的窗口四敞大開,正對着公路。
瓦斯基上尉斷定,那個木屋裏肯定會藏着一挺機槍
村莊深處。隱隱約約有更多的人影走動,有村民,也有穿軍裝的德國人。
這麼一個只有不到五十戶的村莊,駐軍應該不會超過一個連。
瓦斯基當即決定發動一次進攻。拿下扎波羅特村,打開通向普斯托什卡城的大門。
利用樹林掩護,瓦斯基連的近二百名步兵悄悄在村莊南部的公路兩側展開。
從馬車上卸下的45毫米反坦克炮被推到路邊,對準扎波羅特村,迫擊炮手們也架起82毫米迫擊炮。
瓦斯基上尉倒背着**沙衝鋒鎗,對身邊的兩個步槍兵抬起手。兩個步槍兵架起莫辛納甘步槍,對準村口遊走的哨兵。
摸出跨在右腰的行軍水壺,一口氣喝掉裏面僅存的一點伏特加,瓦斯基上尉狠狠揮動右手。
「砰······砰······」兩聲清脆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村口德軍的兩個哨兵應聲倒地。
「噗······轟······」45毫米反坦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