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對手的應該是「維內托」級戰列艦,這個型號的戰列艦擁有三座三聯裝380毫米主炮,而自己所在的「巴黎公社」號戰列艦擁有四座三聯裝305毫米l52主炮,面對「維內托」級勉強也有一戰之力。
唯一的問題在於,「巴黎公社」號戰列艦隻有一艘,對面的意大利人擁有幾艘戰列艦?一艘?兩艘?還是三艘?
這個時候,不管對面的「意大利人」擁有幾艘戰列艦,黑海艦隊都只能戰鬥到底,不能退卻。
誰讓「巴黎公社」號戰列艦是一艘1914年底開始服役,現在為止,已經服役了29年的「老爺艦」。
這艘「老爺艦」最大理論航速是23節,服役了29年之後,因為「年邁體衰」零件老化,根本跑不到這個速度。
以20節出頭的速度,面對敵人的新銳戰艦,無論如何是跑不掉的,只能做最後的拼死抵抗,爭取在被擊沉前能夠多幹掉幾個敵人。
抱着與艦同沉的決心,抱着將「巴黎公社」號當做埋骨之地的信念,奧克加布里斯基中將指揮艦隊沉着應戰,做最後的抵抗。
四座炮塔,12門305毫米主炮不停開火,將炮彈射向遠處的敵人。
艦首主炮開火時噴射出的火光,剛猛的轟鳴聲一輪接着一輪傳進艦橋,讓中將感到熱血沸騰,尤其是看到遠處敵人的一艘大型戰艦被擊中,狹長的船身被滾滾黑煙籠罩時。
「我們打中它了,繼續向它開火,一定要打沉它。」中將興奮地喊道。
中將興奮的喊叫聲剛剛出口,就看到「巴黎公社」號船首有兩道高大的白色水柱騰空而起。
一團火光攜帶着黑煙從戰艦的前甲板處升起,劇烈的震動傳到指揮塔,逼迫中將不得不
緊抓欄杆穩住身體。
很快,損管部門的報告傳到艦橋,a炮塔被敵人的穿甲彈擊穿,炮塔無法轉動,暫時失去戰鬥力。
失去了一座炮塔,「巴黎公社」號失去了三門主炮,只剩下九門305毫米主炮還可以戰鬥。
這時,一個讓奧克加布里斯基中將震驚的消息傳到艦橋。
「對面的敵人不是意大利人,是德國人。對方有兩艘戰列艦,應該是俾斯麥級。」
德國人?德國人的艦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艘該死的潛艇,提供的都是些什麼垃圾情報?
中將心中咒罵,卻很快調整心態。
我說意大利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驍勇善戰了?原來是認錯人了。
不管對面的敵人是誰,在黑海艦隊的艦炮面前一視同仁。
「巴黎公社」號戰列艦上剩餘的九門305毫米主炮頑強的繼續投入戰鬥,然而,就在奧克加布里斯基中將全神貫注地盯着戰艦的右舷指揮艦隊作戰時,戰艦的左舷方向,照明彈的光線覆蓋範圍之外的黑暗中,一艘戰艦幽靈般穿透黑暗,踩着輕盈的「步伐」,以超高的速度沖向「巴黎公社」號戰列艦的左舷。
勇敢地沖向「巴黎公社」號戰列艦的,正是意大利運輸船隊旗艦,魯索中校指揮的「西皮奧恩·阿弗里卡諾」號輕巡洋艦。
在機智的魯索中校的指揮下,以40節的超高速,「西皮奧恩·阿弗里卡諾」號輕巡洋艦兜了個大圈子,繞到黑海艦隊背後直挺挺地沖向「巴黎公社」號戰列艦。
艦橋內,魯索中校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遠處的那艘巨艦,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
該機智的時候機智,該冒險的時候冒險,這才是一個海軍軍官應有的作風。
只是現在,魯索中校面臨着一個很是尷尬的局面,他不認為自己所在的輕巡洋艦上,那細長的135毫米主炮能夠給遠處的戰列艦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
被逼無奈,他選擇了一個極為冒險的戰術。
衝上去,用魚雷幹掉他。
這種關鍵時刻,艦炮是孬種,魚雷才是好漢!
敢於使用魚雷近身肉搏的艦長,才是真正的硬漢。
魯索中校乘坐的「西皮奧恩·阿弗里卡諾」號輕巡洋艦,剛剛衝出黑暗,就被「巴黎公社」號戰列艦左舷那些緊張兮兮的船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