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玥一驚,這才緩過神來,見寧凱堯站在自己的身邊,目光疑惑焦急的看着她,急問,「月月,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哥......」心靈受到巨大震撼和刺激的蘇璟玥,如同委屈無助的孩子,看到了親人,鼻子不由一酸,想都沒想,伸手就抱住了寧凱堯的腰,將頭靠在寧凱堯的懷裏。
寧凱堯這次回來後,還是第一次看見蘇璟玥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樣子,他連忙伸手拍拍蘇璟玥背,哄慰着蘇璟玥問,「月月,你怎麼了?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蘇璟玥的失態只是一瞬間,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意識到此刻自己所處在人多眼雜的酒店裏,如果被有心人照下這一幕,傳到紀東揚那裏,紀東揚不一定會怎麼生氣呢,他跟自己吵鬧都是小事,只怕他遷怒於人的性格,會連累了寧凱堯受苦。
她連忙放開寧凱堯的腰,坐直了身體,半垂着頭,「哥,我沒什麼事的,你快點進屋去吧,裏面還有那麼多客人呢!」
寧凱堯搓了搓大手,焦躁又憂心的說:「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能放心呢,月月啊......你是不是跟紀東揚吵架了?因為我們公司開業慶典的事情,紀東揚不高興了?」
「沒有的,不是因為你們開業慶典的事情。」蘇璟玥立刻搖頭否認,但內心的委屈,憋悶,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說出心裏的話,「我.....我和紀東揚的矛盾由來已久,根深蒂固,我們原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不應該聚在一起的,自古就有一句老話,門當戶對,老祖宗的話能流傳幾千前,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寧凱堯重重的嘆了口氣,「月月,都是哥哥沒用,不能帶走,讓你一直陷在紀東揚的囚籠中......」
「哥,我只是感概一下,但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惡劣的,紀東揚大多數的時候對我都是很好的,不能說他那裏是囚籠的!」蘇璟玥感覺到自己的話說過頭了,抬頭對着寧凱堯笑,「哥,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男女結婚過日子後,都是會有矛盾的,你不要擔心我了,我和紀東揚都是小矛盾,你快點進屋照顧客人去吧!」
寧凱堯想自己確實不能出來太久,於是摸摸蘇璟玥的頭,「小丫頭,開心一點兒,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自己保護自己,別讓哥哥擔心,我們回頭有空再聊啊!」
「恩恩,你快點進屋去吧,客人們都等着你呢!」蘇璟玥推着寧凱堯,一直把寧凱堯推到他的包房門口,看着寧凱堯進了包房後,她轉身往安全通道那邊的樓梯處走去,她此刻心煩意亂,沒辦法進去陪那些客人,沒辦法平靜的跟任何人溝通。
酒店裏嘈雜喧鬧,安全通道這邊寂靜無聲,蘇璟玥也不管地上涼不涼,隨便的找個地方坐下了。
「......你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我不是傻子,我不想一直受你愚弄,你心裏惦記着你哥哥,還要我為你哥哥的一切理想,自尊,生意興隆來買單!讓我像傻子一樣,為自己老婆心裏的男人出錢,出力,出人!你真是太欺負人了!
蘇璟玥,我告訴你,寧凱堯的事情以後都不要跟我說,他的事情與我無關!在你的心中,那個陰魂不散的寧凱堯永遠比我重要,你為了他是什麼都肯付出的,什麼事情都肯做的!以後,你們兄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是窮死,是累死,是苦死,都與我無關......」
蘇璟玥腦海里不由又想起那天紀東揚惡毒的話語,又想起了剛剛看見的易青眉,整個人都陷入到悲傷和軟弱中,在這個無人的地方,她再不用強顏歡笑了,被強行壓制的委屈憤懣迅速蔓延開,鼻子一酸,淚水撲簌簌的落了下來,轉眼之間,就猶如洪水出閘一般,無法控制了。
前些日子同紀東揚的那場爭吵,蘇璟玥只是覺得寒心,但今天意外看見的易青眉,讓蘇璟玥對紀東揚徹底的傷心了,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在自己面前偽裝的太好,他貌似深情的溫柔,關懷,寵溺,體貼,其實都是假的,而她卻傻傻的不分真假,深墜其中。
蘇璟玥坐在冰冷的安全通道里,哭了很久,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這寂靜無人的地方,手機鈴聲顯得特別的刺耳,蘇璟玥掏出電話後,立刻按了接聽鍵子,飛飛輕快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月月啊,你在哪裏呢?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