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暴怒地狂吠了一聲,犬獒猛地一跺腳,宛如離弦的箭矢般直衝而去,兇悍異常地撲到了黑衣人的身上,張口就對着他的身子瘋狂地撕咬……黑衣人擋它不住,被咬得哀嚎不止,滿地打滾,一時之間只聽得慘叫聲震徹天宇,叫人不忍直視!
聽得八公主所言,宣妃跟着心頭一沉,知道大勢不妙,即便忙不迭地轉過身,厲聲喝向秦嵐。
「住手!宇文長樂!宮規裏頭言之鑿鑿,不得在皇宮裏動用私刑,眼下你如此作為,可還將陛下同皇后放在眼裏?!」
一面說着,宣妃又轉向一旁的護衛,嚴詞厲色地下令道。
「都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將那隻狗拉開!」
「是……」
眾宮人被宣妃犀利的眼眸刺到,當下唯唯諾諾地應了聲,作勢便要去拉開犬獒。
然而還不等邁開步子,就聽太子殿下在身後冷然輕叱。
「誰敢插手,便是同本宮過不去!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一聽這話,宮人剛剛才抬起來的腳立時又放了下去,旋即一個個都低頭垂目,縮着脖子做鵪鶉狀,不管宣妃再怎麼呵斥,都只當是沒聽見,勢要將裝聾作啞進行到底!
連着催了幾句,見使喚不動宮人,宣妃無法,即刻又面向皇帝求助。
「陛下!宇文長樂這刁女目無宮規,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用私刑,乃是對陛下您的大不敬啊!陛下若不加以懲治,實在難以服眾,如此風氣一旦開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見不得惡人先告狀,憑着一張舌燦蓮花的嘴在那兒搬弄是非,秦嵐目露不屑,當下諷笑了一聲,開口打算了她。
「且不說這是九兒被激怒了,自己去咬的人,本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有指使它幹過什麼,可不能就這樣毫無道理地將動用私刑的大罪扣到本小姐的腦袋上……再者,這兇手都還沒有招供呢,娘娘你如此着急又是為何?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了?」
聽到秦嵐這樣說,宣妃不由一滯,抬眸往四下轉了一圈,卻見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臉上都是意味深長的表情,好像已經認定了她是幕後主使之人一樣。
「你……」忿忿地瞪向秦嵐,宣妃雖然心虛,然而氣勢上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愈發地盛氣凌人,「你別含血噴人!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是本宮乾的?!」
秦嵐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嘴角,笑着道。
「既然不是娘娘乾的,娘娘又何必為了一個犯了事的兇手大動肝火,甚而還僭越尊卑,不顧陛下和皇后娘娘在場,大吵大鬧地要插手此事?難道娘娘以為,全皇宮就只有娘娘一人謹記宮規嗎?還是說,在娘娘眼裏,不管是陛下,還是皇后,抑或是在場的這些朝臣和宮人,都不及娘娘來得知法守禮,公平公正?」
不曾想宇文長樂的嘴牙如此厲害,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叫人無從反駁,宣妃當場就被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爭辯。
皇后微斂神色,抬眸掃了秦嵐一眼,聽得她這樣說,心下不由生出了幾分狐疑……這侯府七小姐在皇城裏是出了名的好色無腦,眼下怎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論是行事作風還是詭辯爭論,都如此的厲害,便是連後宮裏頭最愛耍嘴皮子的宣妃都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皇后狐疑的當口兒,滾在地上被犬獒撕咬的黑衣人終於承受不住,連連開口討饒,將幕後主使之人招了出來。
「是……是八、八公主……是八公主命小人幹的!」
聞得此言,八公主渾身一震,立時回過神,對着那黑衣人劈頭罵了一句。
「你胡說!本公主何時指使你這麼幹了?本公主連見都不曾見過你!」
見那黑衣人鬆了口,秦嵐微揚眉梢,將犬獒喚了回來。
「九兒,別咬了,為這種人髒了自己的嘴,不值當!」
聽到這話,眾人的面色又是微微一僵,沒想到秦嵐會用這種「理由」將犬獒喚回去,然而那隻大白犬對此卻是無比受用,話音才落地,就馬上鬆了牙齒,一躍跳到三米開外,像是非常嫌棄它剛才撕咬得不亦樂乎的那個黑衣人。
走上前,秦嵐垂眸問向黑衣人,道。
「你最好一字不漏地把前因後果
12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