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長樂先是一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只能感覺到攝政王尖銳的虎牙在她的肩頭細細地摩着,有種酥麻的感覺,帶點兒刺痛,但也不是特別痛,倒是有些癢。
尤其是在他的舌尖有意無意地掃過的時候,渾身就像是起了電似的,仿佛連全身的毛髮都要炸了開!
怔怔地呆滯了好一會兒,宇文長樂才回過神來,心頭是抑制不住的雀躍和狂喜,興奮得險些要跳起來,一蹦三尺高!
但開心到了極致,胸口處砰砰砰地跳得飛快,連帶着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面上卻反而更冷定了。
這一回,她沒有再開口求證什麼。
沒有再問攝政王,他這樣做,是不是就代表他答應了。
因為……根本就不用問!
不管攝政王肯不肯開口,肯不肯回答,只要他這一口咬下來,只要他飲下了她的血,就算是傻子都該知道,攝政王這是默認了!
只是他麵皮子薄,不像她這般隨口就能把「喜歡」啊、「愛」啊這些字眼掛在嘴邊,說起來跟玩兒似的假不正經,而且攝政王的性子裏多少有些彆扭,所以平時看不大出來,可畢竟才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哪怕其他的閱歷再豐富,感情方面的事兒,卻是青澀得很。
真是可愛爆了!
如果不是攝政王身上的毒氣還沒清除乾淨,宇文長樂恨不得立刻就將他撲倒在身下,好好地、惡狠狠地疼愛他一番!
「阿晉,」抬起手,宇文長樂撫上攝政王滑落肩頭的青絲,挑起一縷在指尖把玩,「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你怎麼能這樣可愛?」
飲血解毒,並不需要喝太多的血,啜了一口,司馬連晉便就鬆開了她,抬起頭來,反問道。
「什麼怎麼辦?」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我怕控制不了我自己!」
司馬連晉隨手從床頭取過一盒膏藥,打開蓋子,從中挑起一點在指腹上,爾後輕輕地塗到了宇文長樂肩頭的傷口處,一下一下,輕柔地抹着。
聞言也不抬起眼皮,只從嘴裏吐出幾個淡淡的字節。
「那就不要控制。」
宇文長樂心頭一動,愈發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孽中的極品,極品中的妖孽,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點語氣也沒有的,卻是撩人到了極點,撓得她整個人都心癢難耐的!
這樣的氣質,哪個男人比得上?
沒有的,數遍全天下,也只有一個攝政王,只有一個司馬連晉。
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宇文長樂太過激動,一下子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張了張嘴巴,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直勾勾地看着他,眉眼兒彎彎的,眼角眉梢全是笑。
仿佛怎麼也看不膩似的。
哪能看膩了,這個人,這張臉……醜陋過後,青黑的顏色慢慢消褪,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雅致,更像是浴火的鳳凰,美得愈發驚心動魄了!
司馬連晉也不說話,由着她看。
她的目光一向大膽*,毫不避諱,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自在,習慣了以後,竟然還覺得有些享受。
不想她拿這樣的目光看別人,也不想她的眼睛裏有別人。
只有他就好了。
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這樣看過他,從來沒有人靠他這麼近,也從來沒有人受了他的冷臉之後,還能死乞白賴地一次又一次地貼上來。
或許只有她,是他這輩子拒絕不了、推開不了的溫熱。
看了好久,宇文長樂還是津津有味,怎麼也看不夠,直到司馬連晉收回了手,將藥膏放回了床頭,開口問了一句。
「現在還疼嗎?」
宇文長樂方才移開視線,垂眸往自己的肩頭上瞟了一眼,卻見方才被咬出的紅印子已經消下了大半,雖然還能看出痕跡,但癒合的速度卻是非常之快,可見那盒藥膏的功效之強大。
忽然間,宇文長樂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即便脫口而出道。
「等一下!你的床頭怎麼會放着這樣一盒藥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只是中毒了,沒有受傷吧?還是說……你早知道了我會回來,所以特地給我準備的?」
司馬連晉抬起頭,
98長歡,我也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