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看好萬壽花,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殿下要怪就怪奴才吧!」
見太子動怒,一口咬定是東方毓秀在耍花招,口吻凌厲而蠻橫,毫無迴旋的餘地,跟在東方毓秀身邊的小太監忙不迭地跪了下來,死命地往地上磕着腦袋,連聲請罪。
「滾一邊去!該死的奴才!」一腳踹開那太監,西月靳宸滿臉陰鬱,不曾想在這緊要的時候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一時間惱火到了極點,「你家主子做錯了事,你這個當奴才的自然也脫不了干係!」
光火之下,西月靳宸那一腳踹得相當狠,半點兒也沒摻雜水分,直接就將小太監踹翻了出去,連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腦袋重重地撞在了石階上,磕着鋒利的邊緣破了一大塊皮,頓時流了滿頭的血,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然而連痛呼也不敢,沒等穩住身子,小太監就唰啦一下爬了起來,手腳並用地攀回了西月靳宸的面前,繼續磕頭求饒,全然顧不上腦門上的傷勢。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奴才一人做事一人擔,還望太子饒過我家殿下!」
啪!啪!啪!
一邊懇求着,小太監的腦門一下一下強有力地磕在青石板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濺得猩紅色的血水四處飛灑,場面看着很是慘烈!
「明瑞,你這是在幹什麼?快停下!」
見着小太監滿頭滿臉都是血,就連地上都漫開了一大灘的血跡,東方毓秀擔心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一張俊秀的面龐上終於染上了幾分嚴峻的神色,不由輕呼了一聲,說着便要伸手去攔他。
只是還沒等他的手觸及小太監的肩頭,就見西月靳宸抬起腿來,一腳踩上了那太監的腦袋,將其重重地碾在了地上!
東方毓秀抬眸,對上西月靳宸狠佞的目光。
「你們主僕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是在演苦肉計嗎?以為本宮會吃這套?想不到你不僅蠢,還很天真……如今萬壽花一死,別說是這奴才,就連你也是自身難保,依本宮看,你還是先擔心下你自己吧!」
一邊說着,西月靳宸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又用力地在小太監的腦袋上碾了碾,小太監吃不住痛,終於忍不住呻一吟了兩聲。
東方毓秀深蹙眉頭,跟着拂開衣擺跪了下來,脊背卻是挺得筆直,看起來有些卑微,又有些倔強,到底是出身帝王之家,便是再如何隱忍假裝,也還是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那麼……就請太子賜本殿一死,如何?」
聞聲,小太監臉色大變,急忙出聲制止。
「殿下,萬萬不可!」
西月靳宸亦是眸光輕爍,似乎沒想到東方毓秀會這麼直接,默了默……西月靳宸忽而抬眸看向宇文長樂,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長樂,你不說句話嗎?」
正隔岸觀火看得投入,卻突然間冷不丁地被點了名,宇文長樂不由一頭霧水,挑眉反問他。
「需要我……說點兒什麼嗎?」
「他是你的男侍,若本宮就這樣處死了他,你不會怨惱本宮嗎?」
惱怒之餘,太子殿下還不忘關心宇文長樂的切身感受,如是問了一聲,可謂是體貼到了極點!
聽到這話,宇文長樂不免又是一陣受寵若驚!她還以為太子殿下早就已經氣昏了頭,勢必要殺個人泄個憤才能消下這一口怨氣,沒想到竟然還能中途冷靜下來,開口問她的意見……難怪東方毓秀這麼熱情似火地想要拉着她過來,至少在太子面前,她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一塊免死金牌。
「這個……」
抬手摸了摸下巴,宇文長樂略顯猶疑,雖然東方毓秀對她虛與委蛇,不見得是真的親近她,但要是就這麼讓他死了,一來,可惜了那張俊秀的臉皮,二來,殺質子這樣的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幹的……倘若太子當真一怒之下處死了東方毓秀,且不說會被朝堂上的那群大臣用唾沫淹死,只怕東秦國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到時候大旗一搖,揮兵打了過來,事情就可大條了!
想了想,宇文長樂不由轉頭問向攝政王,見他如此沉得住氣,總覺得他應該有後招,畢竟他是獨攬朝綱的權臣,比起太子這個任性妄為的黃毛小子,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她能
22他的死活與本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