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等你啊!剛才你跑那麼快,一晃眼兒就不見了,我就只能坐到馬車裏等你了唄!」
鼓起腮幫子,宇文長樂覺得自己能為了攝政王做到這一步,也是蠻拼的!
雖然是有那麼點兒丟人現眼,但她要是不主動點兒,就憑攝政王這種高高在上的傲嬌性子,顯然不可能會自覺地掉到她的碗裏!
瞅着宇文長樂氣呼呼的表情,司馬連鄑又重複了一遍。
「本王說了,我們不順道。」
「我知道,你在東,我在西,恰恰是相反的兩個方向……可是,皇城又不大,就算趕着馬車繞上一圈也費不了多少時辰,你就不能假裝順道,送一下我嗎?」
「不能。」
「你說你好歹是個男人,憐香惜玉懂不懂?會不會?雖然我的體形看起來是壯碩了一些,可我畢竟是個姑娘,你……」
不等宇文長樂把話說完,司馬連鄑就淡漠地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下車。」
「我不要!」
剛打算站起來,聽到攝政王這樣一說,宇文長樂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頓時震得整個車廂都盪了兩下。
司馬連鄑也不催她,見她不肯下來,即便轉身吩咐了一句。
「赤風,再備一輛馬車。」
聽得攝政王要換馬車,宇文長樂登時一驚,無奈之下只好趕忙叫住了他。
「哎!等一下!我下去還不行嗎?不坐就不坐,還給你好了……不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一直等到宇文長樂跳到了地上,司馬連鄑才回過頭來,淡然道。
「你想問什麼?」
宇文長樂走上前,抬頭看着他。
皎潔的月光打在那張精緻的俊臉上,反射着一層微弱的光芒,看起來朦朦朧朧的,如夢似幻,美得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方才你說那場花雨別有一番風趣……是真心覺得好看,還只是為了幫太子說話?」
司馬連鄑微揚嘴角,從櫻花般柔軟的唇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
「都是。」
宇文長樂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又滔滔不絕了起來。
「真的嗎?!其實剛才那些……除了那個『壽』字是做給陛下看的,其他都是特地為你準備的!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對了!」
一邊說着,宇文長樂立刻又從袖子掏出一個盒子,興致勃勃地打開來遞到攝政王的面前,滿眼期待。
「還有這朵花,是整個御花園中最香的……送給你!」
甫一打開盒子,花香就隨夜風四處飄散開來。
嗅到那抹花香,司馬連鄑清洌的眸光忽而輕輕一爍。
在宇文長樂期許的目光下,攝政王難得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伸手接過了盒子,爾後垂眸看了眼盒子內盛着的一簇小花,輕笑道。
「難道沒有人提醒過你,除了百香園的花不能摘之外,這雲嵐小築的花……更是連碰也不能碰一下嗎?」
聞言,不等宇文長樂開口,合歡就倒抽了一口冷氣,驚道。
「天啊!小姐你不會真的摘了雲嵐小築的花吧?!」
乍一見到合歡反應如此激動,宇文長樂不免心有惴惴,即便小聲地反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能摘?摘了……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嗎?」
「死了死了死了……這下真的死定了!雲嵐小築是宮中禁地,別說跑到裏頭摘花,就算只踏進半步都是殺無赦的死罪!虧得小姐你沒有被人發現,萬一被人知道了,只怕就連太子殿下也保不了你了!」
「靠,這麼嚴重?!」
聽到最後一句,宇文長樂不禁皺了皺眉頭,當時她只是遠遠的聞到了花香才跑過去摘了一把,並不知道什麼禁地不禁地的……現在看來,她好像確實犯了大忌!
默了片刻,宇文長樂忽然伸出手,對攝政王說道。
「把花還給我吧,我不送了!」
司馬連鄑微抬眉梢,俊臉上隨之染上了幾分不解。
「嗯?」
「別嗯了!快點!這花是我摘的,不是你摘的,不能連累你!」
沒想到宇文長樂會這樣說,司馬連鄑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