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不等宇文長樂軟着身子倒在司馬連晉的懷裏,就被他劈手抓住手腕,擋了下來!
宇文長樂霎時一驚,卻是不肯罷休,即便勾起嘴角媚眼如絲,從瀲灩紅唇中妖嬈萬千地呵出一聲撩人心弦的低呼。
「啊……好痛……王爺你弄疼我了……」
一邊說着,宇文長樂還要順着**的水波靠過去,另一隻纖纖素手也不安分地沒入水面之下,宛如水蛇般遊走在溫熱的泉水中,試圖染指眼前之人的精壯胸膛。
然而,攝政王又豈是說染指就能染指的?
便是閉着眼睛,司馬連晉亦是準確無誤地捏住了宇文長樂水底下的那隻手,爾後緩緩睜開雙眸,遞來一道淡漠無溫的目光,不冷不熱,不咸不淡,清澈如斯而又深不見底,卻是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氤氳的水霧在扇子般的睫毛上凝成細細的幾顆小水滴,襯着白皙細膩的肌膚宛若璀璨的珍珠,美到了極致。
宇文長樂看得有些呆了,怔怔地望着他,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四目相對之下,宇文長樂只覺得腦子裏空白一片,唯獨胸口處怦然大動,一顆心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似的,激烈得無法自抑。
「你……」
凝眸對上那兩道清冷的視線,宇文長樂心虛莫名,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兩隻手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試圖抽開。
然而司馬連晉卻是完全沒有鬆開的打算,反而捏得更緊了。
吃痛之下,宇文長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剛才是裝腔作勢不假,這一回卻是真的疼,仿佛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連骨頭都會被捏碎!
「覺得痛了?」
司馬連晉涼涼開口,眼尾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眸光閃爍着幾分寒意,雖不見凌厲,卻叫人望而生畏。
宇文長樂從小就沒怕過誰,自是狗膽包天,然而眼下卻是心有惴惴,無端掀起了幾絲慌亂,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斷斷續續連不成句,唯獨氣勢不減,不甘示弱。
「痛、痛痛……當然痛了!你幹嘛抓我那麼緊?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怕痛?」司馬連晉微抬眉梢,忽然向前邁了一步,「你不是連死都不怕嗎?」
宇文長樂下意識退開兩步,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逼面而來,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她以前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卻是真真切切地體味到了!
只是落荒而逃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司馬連晉愈是要威壓她,她就愈是不肯服軟。
扯起嘴角,宇文長樂彎起眉眼,低笑着嘆了一口氣。
「是啊,怕痛……還請王爺手下留情,放過我罷!左右你也不能真的殺了我,又何必用這種手段威脅我?」
「嗯?」
司馬連晉淡淡一笑,緊接着又往前逼了一步。
「你憑什麼肯定,本王不敢殺你?」
這一回,宇文長樂沒再退,就那麼柔若無骨地貼到了司馬連晉的胸膛上,末了還不忘若有似無地蹭上兩下,口吻也跟着變得旖旎了起來。
「不肯定……王爺若是要殺我,以我現在的身手,想必是阻止不了的,既然阻止不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只是……王爺當真捨得要我的命麼?」
垂眸看着宇文長樂笑盈盈的表情,狹長的眼尾上揚成一抹促狹的弧度,妖嬈而嫵媚,盡顯勾魂攝魄之能事……司馬連晉未再說些什麼,只驟然轉過身,將宇文長樂重重地抵到了一旁的石壁上,霎時濺起一大片的水花,嘩啦啦地落回水面,**開了成千上萬的漣漪!
他這番動作力道極重,又不曾憐香惜玉,宇文長樂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撞了一道,後背的骨頭磨着粗糙的碎石,登時撞得一陣發麻,疼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再抬眸,瞅着司馬連晉居高臨下的俊顏,宇文長樂痛歸痛,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三分。
「呵呵……你捨不得殺我對不對?要是我死了,就沒有人敢來煩你了,以你的性子,必定是看不上別人的,這一來二去……縱然你有天人之貌又如何,到最後落得個孤獨終老的下場,我便是做鬼,都會覺得心疼呢……」
聽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