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現在在中國!?」聽老劉頭這麼一說,戴金雙的拳頭攥的咯吱吱直響,聽的張國忠脖頸子直冒涼氣,而老劉頭看似鎮定自若,但鬢角也是一個勁的直淌冷汗。
「真雲師兄,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也是沒想到你還在世,否則當初,要是找到你能跟我們一起去,恐怕那行子就沒有今天了…」老劉頭眯起了眼睛,表情忽然變得異常嚴肅,「真雲師兄,這些年你忍辱負重,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苦?哈哈哈哈…」戴金雙並未在乎老劉頭稱自己為「真雲師兄」,而是yin陽怪氣的笑了起來,仿佛有點神經質,「我找了二十年都沒找到王四照,你們是怎麼找到的!?」戴金雙仿佛有所答非所問的習慣。
「厄…這個我來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張國忠接過了話茬子,此時此刻,張國忠心裏真是又高興又害怕,高興是因為在此王四照上門逼債的時候,碰上了戴真雲這麼個古怪的救星,看意思跟王真江挺不共戴天的,而害怕卻是因為眼前這位所謂的「真雲師兄」實在跟個jing神病症患者沒兩樣,沒準哪句話說錯了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了…「這…得從二十五年前說起…」張國忠把自己從到李村遇到馬真人並稀里糊塗的拜師,到後來馬真人為救村民,在除降墓時因救自己而羽化,再到自己認識秦戈,去巴山尋找何氏璧傳國璽,而後到香港斗趙昆成,直到後來去武漢發現馬思甲真人的絕書,後來得到馮崑崙的ri記並結合雲凌子的事分析出王真江也就是王四照叛變,最後赴馬來怒殺王思照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當然,去馬來的主要目的(偷蘭亭序)被省略了。
在張國忠敘述的過程中,戴金雙竟然出乎意料的不住點頭,而當張國忠敘述到發現馬思甲真人的絕書後,戴金雙竟然更是匪夷所思的摘下了眼鏡,低頭抹起了眼淚,但很快又把眼鏡戴上了。
「真雲師兄,屋裏這麼黑,你還戴個墨鏡,沒必要在自家兄弟眼前裝黑社會…?」張國忠敘述這所有的經歷,足足用了三個鐘頭,說完之後,老劉頭伸手拍了拍戴金雙的肩膀,也開始套近乎了。「你也聽見了,我們幹這些事的初衷雖然實為尋寶,但卻無意中發現了王四照這個狗叛徒的蹤跡後便義無反顧的去了馬來西亞,大家都是為了清理門戶,都是自家師兄,又何必這麼見外?」
「不要再叫我戴真雲了…」聽完老劉頭的話後,戴金雙笑了笑,「我已經不配再叫師傅給我起的名字了…!」說着,戴金雙緩緩的摘下了墨鏡,一雙黝黑黝黑的眼睛頓時露了出來,把張國忠嚇得渾身一哆嗦,老劉頭更是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這是一雙墨晶*般的眼睛,黑眼珠大概佔據了整個眼珠面積的90,基本上看不見白眼球,以張國忠和老劉頭出道多年的經驗,這絕不是一雙人的眼睛,但究竟是怎麼弄的也不得而知,因為包括茅山在內的所有教派,都沒有過人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記載。
「真雲師兄,你的眼睛…」老劉頭不由自主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把剛買的羅盤拿了出來,不看則已,一看羅盤更是嚇的往門口退了好幾步:只見羅盤的指針不時出現大幅搖擺,時不時還呈360度轉圈,要說羅盤轉圈這種現象老劉頭可是太了解了…
「別害怕…我要真想殺你們,你們活不到現在的…」戴金雙戴上了墨鏡,嘆了口氣「能破『鏨龍陣』,鬥敗趙慶雲的兒子,也算馬師叔沒看走眼,看來你們比我想像的強不少啊…小五,拿兩把椅子來!!」不一會,剛才那個絡腮鬍子老闆拎了兩把椅子進屋。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ri本人!」戴金雙的嗓子本來就yin陽怪氣,此時說出「ri本人」三個字時,仿佛夾帶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兇狠,聽的張國忠耳根子直發麻,「四個師兄弟,除了我以外都是孤兒,沒什麼親戚,那次之後,我也成孤家寡人了…我爹、我娘、我大哥、大嫂、二叔、二嬸,都讓他們殺了!我弟弟被ri本人扎了一刀,因為我爹死在了他身上才沒被ri本人當場殺死,但我把他背回山上後,已經疾毒攻心*了,師傅也沒能救活…」戴真雲邊說邊笑,好像挺高興似的…
ri軍侵華以前,馬思甲真人有個不錯的朋友叫王汝岩,是圍棋界公認的宗師及人物,在中國和ri本都非常有名,且與當時不少社會名流交往甚密,ri軍侵華的時候,以王汝岩的身家,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