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時,因為他爹他媽死的事…有…有個法醫辭職不幹了。看來這個龐大洋的酒量也不砸地,其實喝了也沒多少,臉已經紅的像猴屁股了。
「有個法醫不幹了?這話什麼意思?」張國忠一愣,聽龐大洋這話茬子莫非屍檢的不止一個法醫?
「可…可不是嘛,開始說有……有死人,縣公安局去的,後來聽說是外……外賓,上頭好象挺……挺重視,省里又……又派了一幫人過去,重……重新屍檢的……省里人檢出來的結論……和開始那個法醫的不……不一樣,為這事開始那個法醫好象還挨了處分,為……為這事,那哥們一氣之下不……不幹了……」龐大洋雖說臉紅,但預期好象和喝酒之前沒什麼區別。
「哦……那兩份報告……是不大一樣……」這麼一聽,張國忠明白點了,那兩張屍檢包裹的確太不一樣了,一個說是沒有屍僵,一個說是重度腐爛,中間才隔了兩天,換誰誰都不信啊。
「哪……哪兩份報告?」龐大洋自己好象有點記不清了。
「這兩份……」老劉頭遞過了廖若遠提供的屍檢報告複印件。
「這……」龐大洋叼着煙眯縫着眼看了看,「這兩份報告都……都是公安局給我的……開始那個法醫等……等我去跑這事時早……早就辭職了……,他寫的報告當年就銷……銷毀了……根本沒往上報。」
「他是第一個見到屍體的?」張國忠問,「他的報告寫的什麼?」
「他不是第一個……第一個是……是個山民……」龐大洋道。「他……他負責現場屍檢,據說邪得很啊……當時我找了那個法醫一趟……,他……他說屍體上寫了不少怪字,前胸後背都是……,但一抬到公安局就沒……沒了,他還以為是運輸的時候被……被衣服給蹭掉了,但衣服都是乾淨的,一點顏se都沒……沒有……,嗨……不好意思。張……張真人……,大夥吃着飯呢我說這個……呸呸……!」
「怪字……?寫的什麼?」老劉頭問道。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您們得去問……問他自己。」龐大洋吃的滿嘴冒油,「這個事太……太邪了……,您二位也能看出來,我……我這人就信這個……。我也沒跟廖若遠說……,人家信法律……。跟人家說這個不是添……添堵麼?」
聽完這番話,張國忠和老劉頭對了一下眼,看來以前關於巧合的猜測是錯的,好象這廖氏夫婦死的還真挺邪門,不爛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什麼陣法,但殺人的人為什麼要布這種陣法讓被自己殺的人不爛呢?
吃完飯後。龐大洋醉醺醺的還想拉老劉頭和張國忠去舞廳,被二人婉拒了,問出當年那個法醫的名字之後,張國忠花錢雇了個出租司機開着龐大洋的凱迪拉克將其送回了家,而後就在這個東來順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便趕回了天津。
和孫亭簡單介紹了一下到beijing了解到的情況後,幾人準備前往甘肅,而巨闕、七星這類的「管制刀具」則由張國忠和艾爾訊用透明膠纏在身上帶上了火車。為了這個事,二人還每人買了一件大號的圓領t恤。本來張國忠還在為張毅城這個鷂子發愁,老劉頭則出主意穿個大衣藏衣服里混進去,張毅城一聽就樂了,「大爺,現在是夏天,我倒不怕把它悶死,穿個大衣您不怕把我悶死啊…?」
後來張毅城自己想了個孤注一擲的辦法,就是在站外邊先把鷂子放了。自己上火車後吹哨,看看它能不能自己找到主人的車廂,結果這招還真靈,幾人上車放下行李後,張毅城一個飛哨,這鷂子還真就撲撲啦啦地飛過來了。「大侄子,你就不怕它飛丟了?」老劉頭對自己這個侄子的訓鳥技巧倒挺佩服。「沒事……大不了自己飛回家去……」對這點張毅城自己倒是不擔心……
一路上,最受罪的是張國忠和艾爾訊,雖說臥鋪車人少,但這大刀大劍的也不能拿出來耍啊,這明晃晃的刀刃要是露出來,恐怕用不了三分鐘就得讓乘jing銬走。兩人睡覺不能拖衣服,身子不能蜷着,必須跟木乃伊一個姿勢在床上躺着,為保險起見大熱天的還得蓋上點毛巾被,這一身白毛汗起的……,身子底下硬邦邦的劍柄把肉都硌青了……
甘肅,臨漳縣。
蓮花山,位於甘肅南部康樂、臨漳、卓尼、渭源四縣交界處,俗稱西崆峒,自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