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5月7號,地下黨河平區委書記王向升是我的入黨介紹人!他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連ri子都記得這麼清楚,跟檔案上寫的一樣,不會是魏老二臨死前告訴她的吧?」「不可能,魏老二在學校水房住着,直到他上吊,從來沒回過家,學校天天有人站崗的,以魏老二的身子骨,不可能翻牆出去的。」學生們小聲嘀咕着,完全沒注意張國忠已經湊到了魏書記妻子的床前。
「魏書記,王向升也是叛徒這誰都知道,他比你死的還早,你說你不是叛徒,還有什麼其他證據嗎?」此時魏書記的妻子又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傻笑起來。
張國忠這一提問,尤其是他稱呼魏書記的妻子「魏書記」,讓周圍的人吃了不小的驚。「我說小張同志,你是不是也瘋了?我得找你談談!」站在一旁的革委會宣傳員劉洪剛意正嚴詞的看着張國忠。
張國忠把所有人叫到了門外,「她是真瘋了,你們沒看見他的眼神和哈喇子嗎?她以為自己就是魏老二,絕對是真瘋,對待jing神病,就得順着他的話說,其實jing神病人有自己的一套理,只要把她那套理推翻了,她也就沒詞了。」「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去試試吧。」
張國忠再次來到魏書記妻子的床前,把包里的醋瓶子和柚子葉掏了出來,往柚子葉上倒了點醋,一下就按在了魏書記妻子的腦門上。這招就是在《茅山圖志》上學的。周圍同學此時都愣了,只見魏書記妻子手腳微微的抽搐着,身子不斷的扭動,「快按住她!」張國忠大喊,這可是檢測《茅山圖志》真實xing的大好機會,倘若柚子葉掉了,試驗就失敗了,要二十四個時辰也就是48小時後才能再來,那樣就不能徹底證明《茅山圖志》的虛假xing了。
周圍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的按住了魏書記妻子的手腳。過了大概一分鐘,魏書記的妻子不動了,每個人臉上都一頭霧水,「她怎麼了?不是死了吧?」一個女學生嚇得滿臉煞白問道。
拿掉柚子葉,張國忠仔細看着魏書記妻子的一舉一動,半天,魏書記妻子睜開眼,常出了一口氣:「我這是在哪啊?」……
張國忠跟那些革委會同學說,這是自己老家治神經病的偏方,也不是每次都好用的。但實際情況只有張國忠自己知道,這次經歷,動搖了張國忠對《茅山圖志》真實xing的懷疑,「莫非是巧合?但也太巧了吧?不對,肯定是巧合,肯定是魏老二他媳婦裝瘋賣傻,看我們按住她以為我們要把她也拉出去批鬥,才不得不假裝康復的。」張國忠不停安慰自己,但在內心深處,卻始終不能重塑對《茅山圖志》那種深刻的懷疑了。
張國忠老家治療神經病的偏方很快在學校傳開了,據說是用幾片樹葉子蘸醋按在腦門上就行,也有幾家確實有jing神病患者的家庭試過,壓根就不管用。殊不知,真材實料的神經病,這東西哪裏有效?
張國忠看來,寶貴的驗證《茅山圖志》虛假xing的機會被浪費了,還得再找。可是去哪裏找呢?那時候雖說畏罪自殺的叛徒內jian很多,但家裏卻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現象,一籌莫展之際,張國忠的爺爺又來了。
「怎麼樣?管用不?」張國忠的爺爺以前在農村當過民兵,怪事在農村比比皆是,所以張國忠的爺爺自從看到張國忠天天琢磨這本《茅山圖志》後,便總想告訴孫子那東西其實蠻有效。
在確定了鄰居家確實鎖門沒人之後,張國忠壓低了嗓音。「爺爺,你說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啊?」「真假我不敢說,但農村出點事,都是找先生看,大夫看不好的,先生來了八成就能行。」「我看那只是巧合,這東西肯定是假的。」「你要不信,就去農村,找這種事比城裏好找的多。」
帶上了乾糧,張國忠步行去了遠郊。
位於小站附近的李村,當時是天津周邊比較正宗的農村,和市邊上的城鄉結合部不同,這裏保存着很正宗的農村風俗和生活傳統,村民大都姓李,多少還都沾點親,這裏雖說離市區不遠,但交通可以說閉塞的很,根本沒有像樣的路能通過來,雖說已經成立了生產隊,但文革的暴風好像並沒在這掀起太大的波瀾,除了前兩年斗過一個外姓的富農以外,這兩年除了鬥鬥偷高粱杆的小偷外,基本上連大規模的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