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力追查。
王子豪也曾經想把玉埋掉,甚至丟到過公海,但每次扔掉,這個玉都會莫名其妙的回來,有時在保險柜,有時在書架,有時在妻子的化妝箱,搞的他扔也扔不了,砸又不敢砸,騎虎難下。
這一來,王子豪更是心神不寧了,在請過幾位全香港最有名的先生都沒有結果後,只有將這塊玉戰戰兢兢的帶到大陸,這王子豪再貪財,對家人還是蠻在乎的,由其是他妻子剛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擔心自己妻子女兒的安危,才帶着玉一個人來到大陸,名義上是投資,實際上是想找點能人把這塊玉處理了,這一路王子豪走的也是心神不寧,坐火車怕出軌,坐飛機怕失事,甚至還怕這玉從自己手裏再飛回到家中的保險柜,不過好在這玉目前還好好的在自己包里放着,本來王子豪想雇個人來辦這事,但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親自來比較放心。
前些ri子張國義一位同學到廣州開訂貨會時認識了王子豪,聽說這回事後直接就把張國義家的地址給了他,說這個人認識個大仙,這王子豪一不做二不休,當天就坐火車從廣州到了天津,起初張國義也不想給哥哥惹這個麻煩,但看在金燦燦的港幣份上,還是把哥哥吹了一通,這王子豪也是被張國義忽悠的雲山霧罩,立即把張國忠當成救星了。
「王先生,這樣,這塊玉能不能暫時留在我這,我需要研究一下…」
「好!好!沒問題!當然可以!」王子豪就跟甩掉了膏藥一樣匆匆告辭。
晚上,張國忠開了一次慧眼,也沒瞧出這塊玉有什麼特別,此時張國忠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位老爺子師兄了,畢竟說起古玩,他比自己在行的多。
來到老劉頭家,張國忠先吃了一驚,這老劉頭可真夠能折騰的,屋子裏原先被抄家的痕跡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全套的古董家具;八仙桌、太師椅、文房四寶一應俱全,而老劉頭本人,頭髮也剪了,鬍子也颳了,穿着一身氣派的唐裝,一臉的油光,剛放出來時間也不長,倒是牲口槽改棺材——cheng ren兒了…
拿着張國忠遞上的玉,老劉頭好一陣把玩,「兄弟啊,這玩藝可是好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張國忠把那個王子豪的故事給老劉頭講了一遍,當然,王老爺子的發家史被省略了。
「這個玉好像沒啥特別,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他家別的地方有問題?」
「這是塊好玉,而且有年頭了,依我看,很有可能是那幫倒斗(盜墓的行話稱呼)的折騰出來的,不過這玉來頭可不一般,」老劉頭喝了口茶,拿出放大鏡,舉起玉給張國忠看,「你看,這裏…」
順着老劉頭手指的地方,通過放大鏡,確實看到這玉的邊沿有一塊及其不明顯的細痕,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ri久天長淤的泥印子。此刻張國忠不得不佩服老劉頭的眼力,自己憋了一宿也沒瞅出個子午卯酉,這老劉頭不出五分鐘便看出了破綻。
「既然有口子,就有有口子的道理,來…」說着老劉頭帶張國忠來到一展枱燈前,打開了枱燈,要說這專業就是專業,張國忠算是開了眼了,這盞枱燈看似普通,但實際上確是一盞高亮度的鹵燈,亮度和街上路燈有一拼,拉上窗簾,老劉頭把玉石放到了燈下的一個架子上,藉助燈光從玉石背面看,整塊玉石通透水滑,但中間卻有一塊深se的部分,與其他地方的晶瑩剔透很是不協調,仿佛夾着什麼東西。
「師兄,這是…」
「這叫玉碹,是古代用來隱藏機密文件的一種手法,一般人不藉助放大鏡,很難看出其中的道道。」老劉頭關掉了枱燈,「但聽你所說的,這塊玉碹里藏的好像不止機密文件那麼簡單。」
「那還會有什麼?莫非是鎖魂玉(禁錮着畜牲活惡鬼的玉器,茅山術稱為鎖魂玉,前文提到的馬真人禁錮那個清朝進士的死玉,就是鎖魂玉)?」
「不大可能。古人不會用這麼好的玉干那種事,而且這又不是死玉,效果也不一定好,我看是另有他用。現在關鍵是問那個王子豪,這個玉究竟是哪來的,如果搞不清來歷,恐怕誰都沒辦法…」
王子豪坐在老劉頭家中,兩隻眼睛都花了,自己爺爺也是玩古董的,從小在古董堆里長大,但到了老劉頭的家裏,還是開了眼,牆上的字畫年頭最近的也要數齊白石了,就連董其昌的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