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此刻張國忠對這個王子豪可是打心眼裏的瞧不起,典型一幅利yu薰心的商人嘴臉。且不管它手裏這塊玉是什麼東西,明知道是邪物還賣給別人賺錢,害別人家裏出事,單憑這一點,這忙就不應該幫,讓他家死幾口人也是活該。
但瞧不起歸瞧不起,弟弟的面子還是要照顧的,「王先生你不要着急,有話慢慢說,我需要知道你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的家人遇到了什麼樣的狀況。」
「張先生你不基道,我祖父喜歡古玩啊,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了那些東西啊,一生的所有積蓄啊,你基道有多少錢嗎…?」
張國忠無奈,這個王子豪跟李隊長一樣能跑題,問他碰到了什麼邪事,他倒賣弄起祖產來了。
「有兩億多塊啊!」看張國忠不搭話,王子豪自己開始天南還北的白話起來。
「我爺爺系做皮革生意起家地,後來往美洲賣中藥材,你基道的噢,那個美洲銀系多麼信服咱們中國地中成藥噢,最開喜系租用那個萬噸的貨輪噢,綴後乾脆至己買了一條噢…,專門跑美洲噢…」
「王先生,我想知道,這塊玉,在您府上,究竟有過什麼邪事,那些買主是怎麼死的…」張國忠實在不願意聽他用這種語速比常人慢三分之二的蹩腳普通話來描述他爺爺的發家史了,「還有,您祖父他老人家現在是否健在,從誰的手裏買到的這塊玉…?」
「噢噢,你系說這個噢,讓我想想…」喝了口水,王子豪又道:「這個玉系爺爺從一個英國爵士那裏買的了啦,花了一百多萬噢,叫什麼麥克什麼啦,不過那個銀不重要噢,已經早洗掉的啦,他系被人殺洗地,跟這個玉沒關係了啦!」
「王先生你是說,以前從你手裏買玉的人,都不是被人殺死的?」
「嗯!嗯!說出來嚇系銀吶!」
張國忠得知,這個王子豪的爺爺王忠健曾經是香港有名的藥材大亨,但晚年忽然玩起了古董,把以前的所有積蓄差不多都折騰進去了,王忠健手頭上的古董大多從英國人手裏買,有不少是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的時候搶去的,其中不乏國寶級的東西,前幾年剛剛改革開放時,王老爺子將不少珍貴文物斥巨資買回來後,便直接捐給了內地的博物館,這讓張國忠對這個王子豪倒是不那麼討厭了,畢竟他爺爺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做着所有中國人都想去做的事。
關於這塊玉,是王忠健前些年從倫敦一個叫麥克里斯的沒落勳爵手裏買的,當時並沒什麼問題,而自從王家搬到了一處新的別墅里後便怪事頻出,先是閣樓上天天傳出古代吹竽的聲音,後是地下室天天有一隊人整齊走路的聲音,攪的家裏雞犬不寧,甚至連王子豪的父親都患了輕度的jing神分裂,前後找了不下十位有名的道長來看,沒一個見效的,開始家裏以為是房子問題,就換了一處別墅,但這種現象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最後全家人在中環最熱鬧的地方買了兩套高檔公寓搬了進去,才算消停,但自從樓上有一個被人包養的小姑娘跳樓自殺後,家裏就又出現了怪事,總是莫名其妙的聽見有人哭,還有唱戲的聲音,而且類似於貓狗一類的寵物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最離奇的是狗,死的時候兩眼通紅,滿臉淚水。狗是靈物,狗莫名其妙的哭着死,這說明狗死之前已經發現了某種對主人存在巨大威脅的東西。
後來,王子豪採用了一個笨辦法,就是把老爺子的所有古董大到屏風石碑小到懷表首飾一古腦搬到了一間租來的倉庫,然後家裏清靜了一陣子,本以為這樣就好了,但沒過幾天,家裏又出現了怪事,但更怪的是,當王子豪打開保險柜的時候,嚇的差點當場尿褲子,這塊玉就在保險櫃裏放着。保險柜的密碼只有王子豪一個人知道,所有邪事的嫌疑一下子便集中在這塊玉上。
後來,王子豪利yu薰心,曾經想把這塊玉賣給別人,還搞了個拍賣會,一位馬來西亞土財主買走了玉,但沒過一年,就把玉送回來了,說這是塊邪玉,家裏死了好幾口人,死因都是心肌梗死(說俗了就是活活嚇死的),王子豪也是做賊心虛,就把錢退給人家了,後來,這王子豪又經人介紹,把這塊玉賣給了一位台灣商人,結果忽然有一天,這塊玉又出現在了王家的保險櫃裏,王子豪一打聽,那位台灣商人全家都在同一天晚上死於心肌梗死,jing方懷疑是有人高科技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