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呢?」張洞文趕忙催問,「這一個多月你都幹嘛了?」
「我……」陳洞武皺着眉一個勁的想,「師兄,我真想不起來了,我就記得我看見黃元禮帶着兩個家丁下了一個地道,我覺得那肯定是他黃家藏錢的地方,就想跟着下去,真能順帶手拿點寶貝出來還做哪門子法啊?結果剛到地道口便感覺裏面吹出來一股邪風,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過師兄啊,你說我走了一個月……當真?我……我感覺,這就是昨天的事啊……」
「邪風?」張洞文一皺眉,上前扒開陳洞武的眼皮看了看,繼而替陳洞武把了把脈,絲毫沒有被妖邪侵體的跡象,從脈象上看甚至比失蹤前還健康,從脈象上看倒像是吃了兩條百年老山參,「哪來的邪風?你小子不會背着我去哪鬼混了吧?」
「師兄,天地良心啊!」陳洞武眼珠子瞪的溜圓,「我對天發誓,真是記不得了,今天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城門口土地廟前邊,感覺就是昨天的事!哎……對了,我真走了一個月?」
「廢話!你要不信就去問樓下掌柜的!」張洞文也是一百個沒好氣。
「算了算了,不提那個了,算咱哥倆倒霉吧,師兄,怎麼說我一個月沒回來,你得給我接接風啊,吃頓好的唄?」陳洞武邊說邊捂肚子,「趕緊拿點銀子,餓死我了……」
「銀子!」聽陳洞武一提「銀子」,張洞文眼前一黑險些休克,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一個勁的捶胸頓足,「哎呀我的銀子啊……!」說實話,雖說行騙不在少數,但師兄弟兩個平時吃香喝辣也沒少揮霍,賄賂楊順那一百多兩銀子可以說是張洞文的全部家當了,那楊順在曲先恆手下清廉了足足三年,一個月一兩銀子的俸祿憋的眼都綠了,即使師弟已經回來了不必去衙門喊冤了,難不成他還能把銀子退給你?
「師兄,別跟我說你把銀子都花了!」看張洞文表情不對勁,陳洞武也是一皺眉。
「還不都是為了你!」張洞文惡狠狠的一瞪眼,「你要再不會來,我就去衙門喊冤了,想告本縣大戶,不花錢打點能行嗎!?」
「哎?」聽張洞文這麼一說,陳洞武也有點傻眼,「那……那怎辦?師兄,我剛才聽掌柜的說本縣還有個什麼閣老,家底也挺厚,要不咱們,去他家轉轉?」
「閣老個屁!」張洞文惡狠狠道,「今天晚上,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黃元禮,我就不信他家真有什麼邪風!」說實話,聽陳洞武說有邪風把自己吹暈了,張洞文起初也有些疑惑,覺得這黃府似乎的確是有些鬼怪。但經過「眼相」與號脈的雙重診斷確定陳洞武毫髮無傷之後,張洞文只能是更加疑惑,理論上講,能把人吹得神志不清的邪風無外乎惡鬼詐屍時噴出的腐氣與畜生成精時噴出的瘴氣,被這兩種邪氣迷惑,雖說表面症狀也是神志不清,但輕則元氣大傷重則一命嗚呼,絕不會像陳洞武這樣五臟調和脈象穩健跟打了雞血一樣滿面紅光精神煥發,而此刻陳洞武中了邪氣還能身形矯健,莫非真是你黃家府上真是有三清下界施得曠世仙法?在好奇心與報復心的驅使下,張洞文毅然決定親自夜探黃府,當然,如果能順便偷點金銀財寶出來那是更好,至少能抵消賄賂楊順那一百兩銀子……
;
黃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