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陣!」點上最後一根香後,老劉頭看看天空子時已到,噗哧一下把插在陣前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樁拔了出來,隨後從布包里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一把礞石粉在手上,抄起匕首在陣前的地上劃了幾下,嘩啦一把把石粉撒了出去。
要說也怪,這山里本來一絲風都沒有,這一把石粉撒出去後,好像有了一絲涼風似的,明亮的月光下,樹葉子似乎有些啪啦啪啦的聲響。
「不好,起風了!」孫亭仿佛有些緊張,「當初我阿公就是因為颳風下雨誤了大事的!」
「少爺你別着急,現在好像還沒有下雨的跡象!」艾爾訊抬頭看看天,漫天星斗,萬里無雲,下雨的可能xing幾乎沒有。
說話間,耳邊的風力似乎由微風變成了旋風,轉瞬間樹葉狂響,飛沙走石,只見陣中的香霧隨風捲成了螺旋形,要說此刻的風可是夠大的,巴掌大的樹葉子就會被捲入天空,然而這一圈的香也就有筷子粗細,在旋風之中卻是紋絲不動,連晃都不晃一下,老劉頭則立在旋風中間,身上的白se對襟唐裝被風吹的噼里啪啦,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龍捲風!劉先生有危險!」孫亭有點沉不住氣了,爬起來準備衝過去。
「別!劉先生說除非他叫咱們!」艾爾訊一把拉住孫亭,「你現在出去可能會影響他!」
「國忠!準備接陣!」旋風之中,老劉頭對着步話機一聲大喊,抽出龍鱗插上一張符噗哧一下釘到了地上,伸手砰的一下拔出了「送怨陣」側面的一根木樁,只見一柱旋風呼啦一下向張國忠的方向移了過去,沒出幾十米便轉成了狂風。所過之處飛沙走石鳥獸四散,甚至連三個俘虜都把眼看之了。
「快跟我下山!」老劉頭一聲大吼,揣起龍鱗第一個躥下了平地。
聽到老劉頭大喊,艾爾訊立即朝老二老三打了個手勢,二人一點,拿起麻醉槍緊隨老劉頭和孫亭也躥下了山。
戴上對講機,接上引爆器。就等着老劉頭下命令炸洞口了,就在接引爆器的時候,艾爾訊忽然和三個俘虜中的一個對了一下眼,「哎?壞了,忘了給這三塊料一人補一槍了」接好引爆器,艾爾訊低頭找了一塊重量比較順手的石頭,一手抽出槍,不懷好意的走到了三個人跟前。「他娘的,老子給你們來個人工麻醉」
「快!快!國中抗不了多久!」山坡上,老劉頭拼了命的往下躥,但說實話。老了畢竟是老了,老劉頭的七十歲,和當年馬真人的七十歲是沒法比的,小跑還行,倘若是狂奔,沒多久便已感覺有點力不從心。
據點門口不遠,肖大生已經等了半天了,見幾個人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了,立即迎了上去。
「大小子!二小子你們倆」老劉頭喘着粗氣指了指不遠處的樹屋,做了一個殺的姿勢。
肖大生點了點頭,立即把53式古董槍拿出來了。
「哎!不是這個!!」老劉頭都快急死了,一把從老二手裏拿過麻醉槍,沖老大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接到老劉頭的信號時,張國忠也點了一圈的香,一隻手放在了一根木樁上,打開手電照着不遠處的灌木叢,忽然,一大群野兔子山豬就如同地震將至般從草叢裏竄了出來,「來了!」張國忠喊道,砰的一下拔出木樁,轉瞬間,狂風在「怠怨陣」里又變成了旋風。張國忠用巨闕插了一張符,像老劉頭一樣插到了地上,兩隻手死死按住劍柄,只見旋風越來越大,吹的張國忠都快睜不開眼了。
「師兄,你那邊快點」張國忠對着對講機喊道,由於距離過遠,風聲也大,老劉頭那邊聽地支支啦啦的,「快!快挖!國忠好像抗不住了!」此時孫亭、肖大生、老二、老三人手一把摺疊鏟,就連老劉頭也用龍鱗開挖,好在此處的地下沒有太多的樹根,比山上好挖了不少。
「師兄!你那邊好了沒有!」張國忠眼睛裏都冒血絲了,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劍柄傳到手掌,又從手掌傳到全身,整個身體都在不由自主地打哆嗦,兩隻腳隱隱有些麻木。
運氣真氣,張國忠剛想壓一壓雙手的涼氣,忽然一根插進石頭地木樁砰的一聲從石頭裏崩出,隨旋風飛上了天,啪嗒一下掉在了不遠處,四周的香也開始晃悠。「師兄!!好了沒有啊!!」
「國忠!放!」老劉頭一邊衝着步話機喊,一邊挨着個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