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遞了過去,「還有你這個破屋子,關鍵時刻燒保險!」
「呵呵…這可不是省不省的問題…這可不是一般的刀子…」老陳詭異一笑,「你以為,保險真是自己燒的?」
「陳叔叔,您這把手術刀…是不是殺過人?」旁邊的張毅城早就看出這把手術刀不一般來了。
「小伙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警察…」聽張毅城這麼一說,老陳顯得有點不高興,「不過說實在的,也不能說沒殺過…這把手術刀以前是醫院動手術用的,但這把手術刀動過的最後一次手術失敗了,患者死在了手術台上…我便連刀柄到刀片一塊要了過來,這也是我導師交給我的辦法…有的時候,死者身體會莫名其妙的僵硬,普通刀片根本就切不開,即使能勉強切開也很費勁,但是若用作手術死過人的手術刀,就跟切豆腐一樣…雖然我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卻實很好用…」老陳嘆了口氣,「這把手術刀,已經一年沒換過刀片了,連真正的豆腐都快切不動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切死人卻像切豆腐一樣…」
「嗯!我明白了!」張毅城道,「其實這叫殺生刃…」
「看來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不一會,老陳果然從亮子的肛門裏找到了一個東西—一個長僅一厘米左右,粗細和牙籤相仿的柱形物體,「柳隊長,看來這次你碰到狡猾的對手了…」
「哦?」柳東升從老陳手裏接過玉石柱,放在手電下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材質好像是石頭…」老臣深呼吸道,「且不管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麼,單單他藏的這個地方,就能證明兇手很清楚法醫的驗屍過程,往往,為了儘快確定死因,很多法醫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的臟器與身體各個要害,肛門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屍檢的盲點…而且,這個東西肯定是死者死後放進去的…而且是死亡很長時間後,因為這東西直接插在肉里,沒有血跡,這證明他插這個的時候,死者的血液已經凝固了…時間至少在96小時以上…如果不是劃定了範圍刻意尋找的話,很難找到…看來儀器的檢測結果是正確的…為什麼血液化驗和胃中殘留物的化驗結果會不一樣呢…?」老陳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斷,「對了,你們怎麼知道這個東西在這?」
「嘿嘿…」張毅城一把把柜子上昏昏欲睡的鷂子抓了過來,「我們帶了警犬…」
……
張毅城被柳東升送回家的時候,李二丫也崩潰了,說是去指認罪犯,怎麼把自己弄的跟非洲人似的?滿臉黑泥不說,身上還臭哄哄的…
回到家後,柳東升也是鬆了一口氣,把身上的衣服偷着都扔了,之後洗了個熱水澡,腦子裏反反覆覆全是問號:為什麼要殺死亮子?動機是什麼?滅口?分贓不均?還是仇殺?為什麼法醫的兩種化驗得出的死亡時間不一樣?莫非真的像張毅城所說的,這人在地下已經埋過幾天了?那兇手把屍體又弄到劉常有家是為什麼?恐嚇?還是想利用亮子復活再將劉常有滅口?劉常有說他見鬼了,那鬼又是什麼?人裝的?還是和亮子一樣也是死人?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和劉傑的死有沒有關係?還是完全是巧合?…
憑藉着一種直覺,柳東升死活認為劉常有在隱瞞什麼,但又沒有證據…
混混沌沌的睡了半宿後,柳東升第二天第一個到了局裏,第一件事就是想再提劉常有,就在二嘎去準備審訊室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餵…是我!我是柳東升…噢噢,李江同志啊!你好你好…」原來是那個文物局的李江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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