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看,這條斜坡約麼有一百來米,但真下起來感覺可要長的多。等幾個人下到斜坡下的山澗,已經是中午了。
等下到山澗中,張國忠的心算是放下了,只見這山澗中雖說到處荊棘叢生,但也確實隱約有一條小路,路兩側的荊棘也明顯有被人砍過的痕跡,順着路往前看,在兩旁的峭壁中間,也確實向孫大鵬說的一樣,被炸出了一個豁口,寬窄正好能過一個人。「為了偷個破電鑽,費這麼大的勁,有這股子力氣干點正經活兒好不好…」擦了把汗,張國忠嘟囔着走向了峭壁中間的豁口。
「嘿?怪了…」別看張國忠挺坦然,但身為嚮導的孫大鵬卻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有什麼可怪的?」張國忠看了孫大鵬一眼,「是不是這條路啊?」
「是這條路倒是沒錯,但…不大對勁啊…」孫大鵬把嘴湊到了張國忠耳朵邊上,「前些年山里總丟電鑽,村里人都怕了,晚上不管多累都把電鑽拿回去,就算睡在山裏,也都留人看着,所以那幫人後來就不幹了,說這話,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但你看着草長的…」說話間孫大鵬用手指頭指了指小路兩旁的野酸棗樹,好像剛被人砍過,「你看,最近明顯有人專門趟過這條路啊…」
「這…大鵬啊,你肯定他們幾年前就不幹了?」張國忠蹲下身子,看了看路邊荊棘的斷枝,似乎確實是近期被砍斷的,「這條路除了偷電鑽逃跑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用途?你們這還有誰知道這條路?」
「他們還偷不偷電鑽,俺也不好說,但俺們村里這兩年基本上沒丟過,至於還有什麼別的用途…不大好說啊,除了逃跑以外,應該不會幹別的了吧…」孫大鵬抬頭看了看跟前的斜坡,「如果不是偷電鑽,俺覺着一般不會有人走這,下這道坡,一個不留神可就是骨斷筋折啊,不逃跑走這幹啥?況且這路通外村,不通俺們村,外村的人不可能來這開荒…」
「周文強知不知道這條路?」此刻張國忠的心裏基本上已經有答案了。
「這…」張國忠這麼一問,孫大鵬也是一愣,「俺不知道,自從他娘死了以後,他天天耍錢,估計手頭也緊,我那個拜把子兄弟叫上他一塊偷也說不定定,但俺不知道…」
「就是他了!」張國忠站起身,徑直走到了坐在地上呼哧帶喘的民警小陳跟前,「民警同志,我們懷疑罪犯是從這逃跑的!你看咱們是不是得回去多叫點人啊?」
「什麼?」小陳本就不大樂意跑這一趟,心說要不是你個什麼狗屁專家非得管閒事,我早就坐車回局裏喝茶了,此刻張國忠這麼一問,這小陳更是一臉的滿不在乎,心說就憑你也分析起案情來了?「專家大哥啊,我們隊長都說了,從哪跑的現在還不能確定,警力我們已經佈置好了,我的任務是護送你們去追朱警官他們,其它的事您就甭操心啦?行麼?」
「好吧…」一聽小陳的態度,張國忠也沒脾氣了,「那咱們就去追朱警官…」
順着這條小路,走了大概一個來小時,遠處果然看見了鬱鬱蔥蔥的玉米地,橫穿玉米地之後,幾個人來到了田邊的一條土路邊上,只見這土路約麼有兩米來寬,大點的汽車肯定是開不了,但是走小面或摩托車應該不成問題,土路兩頭直線連到天邊,除了遠處隱隱約約有個類似於破廟的建築外,基本上沒有其它建築了,「咱們在這等就行,去309國道,他們肯等得過這!」
「這是哪啊?」張國忠四外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全是莊稼地,除了不遠處那座破廟以外,基本上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將軍廟,他們肯定得從那邊過來…」孫大鵬用手指着遠處破廟的方向,「如果咱們上山的時候他們剛出發的話,那他們至少得一個鐘頭以後到這!」
「大鵬…如果是上午走的,咱還能追上不?」張國忠真正想追的其實並不是小朱,而是柳東升。
「上午走的?」孫大鵬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那就夠嗆了,這條近路最多省兩個鐘頭的路程,上午走的肯定是追不上了,除非有車…」
「車…?」張國忠四處看了看,別說汽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雖說沒看見車,可是遠處的破廟卻讓張國忠覺得有點怪:寺廟本就屬陰,自古來更有「寧住廟前,不住廟後」之說,原因就是因為寺廟聚陰,不利於居住,而寺廟後身的陰氣更
第五十七章將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