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忠哭笑不得,這都哪對哪啊?繞了一大圈,怎麼又成和氏璧了?
「是這樣的…我回到香港後,和孫先生通了電話,在他的幫助下,我從英國找到了當時拍賣那塊毒玉的資料,並找到了當時出售毒玉的傳教士的孫子…」秦戈不慌不忙,「他給我看了他爺爺當年的ri記,ri記上面說玉是一個叫趙明川的道士手裏買的。趙明川只是發音,但姓趙可以肯定,交易地點是在廣東一個叫落鴻觀的道觀里。」
張國忠不禁暗自佩服秦戈的辦事能力,短短一個來月時間,這秦戈竟然把線索查到廣東了……
「後來我去了廣東,聽說落鴻觀的於百川真人,在文革時期逃到了香港。」秦戈繼續道,「後來我通過一些朋友的關係,很快找到了於百川真人,得知確有趙明川其人,按輩分算應該是他的師叔祖,但此人民國以後便開始雲遊四海。」
「然後呢?」張國忠追問。
「沒有然後了…」秦戈聳肩道,「本來我來找你和劉先生,是有另外一件事的,但今天見到七叔,好像又有了新線索!」秦戈詭異的笑了笑。
「趙昆成!?」張國忠低聲道。
「不愧是張掌教!」秦戈微微一笑,「這個人我早就認識,如果不是張掌教你告訴我明朝那個誅九族的大學士也姓趙,我絕懷疑不到他!」
「得啦!你趕緊說另外的事吧……不對!哪件事你都別說…」老劉頭一擺手,「七爺,你怎麼能認識這個人呢?不務正業啊!」老劉頭一臉假模假式的驚愕……
秦戈乾脆和張國忠一起搬到了廖家的祖宅里,而老劉頭則留在了七叔身邊,專門負責七叔的安全。按三個人的分析,廖家動用建築工隊破「鬼門陣」,這麼大的動靜,趙昆成不可能不察覺的,眼下只能等他採取下一步行動。但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七叔那裏和廖家祖宅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動靜。
這天夜裏,張國忠正在和秦戈喝酒,忽然阿光氣喘吁吁的跑進屋子,「不…不好啦…劉先生他…他…」
「他怎麼樣!?」張國忠一聽這話急了。
「他昏迷不醒了…」
回到廖家,只見老劉頭好像睡覺一樣躺在床上,幾名大夫正在周圍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我們檢查過,這位先生沒有生命危險,但要送到醫院做進一步檢查!」大夫滿頭是汗。
秦戈一把攥住老劉頭手腕,一號脈,怪了,沒病啊…
「都睡了一天了…」七叔也不知如何是好,「開始以為是累了,但後來也叫不醒…我也不敢擅作主張把劉先生送醫院…就讓阿光先叫你們回來…」
張國忠輕輕扒開老劉頭眼皮,只見瞳孔上有一道白圈,圈裏好像隱隱約約套着一個人臉,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光線反she。
「中降了…」張國忠咬牙道,「快,阿光兄弟,幫我準備點東西…」
東西大部分都是現成了,不一會,黃紙、銅錢、硃砂和一塊死玉擺在了桌子上,張國忠抽出問天,脫下老劉頭的上衣,在「七脈」上各刺出一個小口,然後用硃砂在黃紙上亂七八糟的畫了一陣,而後把黃紙撕成小片,貼在了七脈的破口上。
隨後,張國忠又抓起一把銅錢,圍着老劉頭的身子擺了一圈,然後又在地上用銅錢擺了一個縮小的人形。
「他娘的,祖師爺保佑…」張國忠邊念叨,邊將一小塊死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老劉頭嘴裏,然後用問天在地板上畫了起來。
秦戈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張國忠畫的是什麼,但只見張國忠畫完最後一筆,地上的銅錢忽然立了起來,老劉頭身上七脈鐵的碎紙片開始冒煙。
「來了…!!」張國忠大吼,把在場的人嚇的渾身一激靈,說罷雙手握緊匕首嘭的一聲插進地上銅錢人形的中間,只見立起的銅錢啪啪的又倒了,此時老劉頭忽然坐了起來,哇的一口黃水,連同死玉一塊吐了出來。
「我敲死你個姓秦的…」老劉頭仍處於半昏迷狀態,坐在床上睜開眼一看,秦戈就在自己身邊站着。這秦戈也鬱悶了,都中了法術了,怎麼還忘不了跟自己較勁呢?
周圍的人無一例外的瞪着眼張着嘴,尤其是七叔,此時的心情無疑是又驚又喜,以往請的先生,都是耍來耍去跟唱大戲一樣,這種近乎特異功能的現象還是第一次看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