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腦海中,卻是迴蕩起了那句話語來,「早在三年前,她為了忘記你,縱身跳下懸崖的時候,你跟她已經再無可能!」
——確實是再無可能!
此時,許夏木已經慢慢走向了原來的桌旁,她走到果兒的旁邊,坐了下去。 她伸手撫了撫果兒的發頂,輕聲問道:「果兒餓不餓?」
果兒搖頭,隨即便是開口說道,「媽媽你彈的曲子好好聽,以後能教果兒彈嘛?」
這個問題倒是讓許夏木有點驚訝,她抬眸看向了溫雋涼,眼神中滿是疑惑。
據她所知,溫家的那些孩子裏都是多才多藝的,平時看上去不着調的溫思瞳聽說最為擅長的就是畫畫,所以她才做了設計師。而,溫開朗最為擅長的好像是下棋,難以想像那個活脫成性的溫二少竟然會喜歡下棋這麼安靜的東西。至於沐笙,自小便是被姜碧藍當溫家的當家主母來培養,那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以為果兒亦是會被他們從小培養。
溫雋涼看見了她眼中的疑惑,便是開口道,「因為沐笙,所以母親亦是反思過。她想讓果兒隨着她的天性成長,所以並未刻意去讓果兒學什麼。而我本來就不贊成這些東西,所以果兒學的也只是幼兒園裏教的而已,還有就是一些漢字,果兒對漢字比較感興趣,認字很快,而且記得很牢。」
說到沐笙,許夏木亦是想起了那五年前的一幕,那應該是沐笙第一次反抗姜碧藍吧!
一個從小就被逼着學習很多東西,被迫接受着,沒人問過她,到底她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許夏木摸了摸果兒的小臉蛋,說道:「如果果兒喜歡,媽媽當然可以教果兒。」
「嗯!」果兒點頭。
亦在此時,拿了餛飩出去的阿姨,此時亦再次出現在了教室里,她們每個人手裏都端着一碗餛飩。在挨個的分發着,眼下整個教室都陷入了一絲熱鬧里。
餛飩是尋常老百姓家的東西,算不得什麼好食物。
但是,寓意就是逢年過節的,大家圍在一起吃,那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而,對於果兒來說,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跟自己的爸爸還有媽媽一起吃餛飩。
在分發到溫雋涼與許夏木那一桌時,那阿姨笑着說道:「一家三口就只有十八個餛飩,怕是不夠。」
「夠了!」溫雋涼笑着回道,亦是接過了阿姨手裏的碗。
阿姨隨後亦是沒說什麼,便是笑着離開了。
溫雋涼將乾淨的碗拿了出來,隨即從餐巾紙盒裏抽出了兩張紙巾,將那兩個乾淨的碗一一擦拭過,又將湯勺再次擦拭了一遍。
然後,他開口問道:「果兒要吃幾個?」
果兒答,「六個。」
溫雋涼從碗裏舀了六個餛飩放進了果兒的碗裏,隨即又給果兒添了一點湯。果兒從小跟着溫雋涼,所以口味吃的比較淡。
再給完果兒後,溫雋涼又將那碗裏的其他餛飩舀到了許夏木的碗裏。他一邊舀着,一邊說道:「如果那個餡料不能吃,就把餡料留着。」
聞言,許夏木覺得餡料留着,會不會有點難看?一個大人還吃不完自己碗裏的東西,實在是有點……
而且,果兒現在就坐在身邊。
溫雋涼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來,便是開口道:「你不能吃,就留着,沒關係。」
此時的許夏木卻是有點莫名,她看眼那碗裏的一個個餛飩,下餛飩的時候應該是一起下的。所以說,這些應該不是他包的,所以她便開動了。
她舀了第一個餛飩放進了嘴裏,餛飩皮很柔軟,對於一個常年吃着沒什麼味道的人而言,其實這並不難吃,反而還算得上是美味。
她將皮吃完,將餛飩里的餡料留在了碗裏。
十二個餛飩,卻是一下子就吃完了。
那個湯碗裏微微漂浮着餡料,因為煮過,所以已經結團。
許夏木看着那碗裏的東西,再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正在躊躇該怎麼辦時,卻是那身旁的人,他的手伸了過來,拿過了她前面的碗。
亦是拿過了她用過的湯勺,竟然開始吃起來。
瞬間,許夏木便是瞠目。
他,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