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難得氣氛融洽的吃過飯,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熱門何則林把寬寬送到我那裏,然後和司機一起離開。
寬寬在何則林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時,才猛然醒悟眼下是什麼情況——爺爺要把他單獨留在我這裏。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緊緊關上的大門,小嘴一扁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我忙抱住他哄道:「寬寬別哭,這段時間和媽媽住一起,爺爺要過一個月左右再來接寬寬了。」
他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元元和童童拿來玩具哄他玩,逗了好半天他也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覺得再怎麼哭也沒希望了,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
把寬寬從懷裏放下,我也覺得異常心塞。
從幾年前一個人帶元元和童童到現在,我從來沒為因為孩子紅過眼圈兒。無論生活多難,我一想到有兩個小東西一心一意信賴我,依靠我,都會咬牙挺過去。
而現在,寬寬……一個自己從一個小豆包開始,帶到快會走路,然後被自己親爺爺接走……再到這一次送回來……這中間的過程自不必說,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的。可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在面對和媽媽獨處時光時,竟然會因為不想留下來哇哇大哭……我獨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不甚好的月色,眼圈又澀又疼。
第一天和我一起住,寬寬睡得不安穩,小身子在床上翻來翻去,間或抽噎兩聲,借着淺淺的月色,能看到他眼角還掛着淚痕。
我在他身邊,也睡得不安穩。到了早上,我才翻個身醒過來,躺在我身邊的寬寬就醒了,小傢伙兒先睜開眼看了看四周,滿眼都是陌生,似乎是在疑惑自己在什麼地方。
「寬寬,你是住在媽媽家呢。」我輕聲對他說。
他轉過頭看看我,終於露出一個笑,笨手笨腳地翻了個身,摟着我的脖子叫了一聲:「媽媽。」
「乖,先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我對他說。
他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我幫他蓋好小被子,準備去廚房沖奶粉。
才一進廚房,就聽到元元和童童從自己房間跑出來的聲音,小拖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很響,我探身出去看着客廳的那兩個說:「起來啦?」
「媽媽,弟弟呢?」元元問。
「剛醒,在房間。」我說。
兩個不及和我打招呼,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即就從房間裏傳出來寬寬咯咯的笑聲。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在周五把寬寬送了過來,周六周日兩天有兩個哥哥在家幫他一起熟悉環境。
給寬寬沖好奶粉,又去準備元元和童童的早餐,等我把一切弄好,兩個大的已經把小的衣服穿好,童童還找出一把自己的牙刷給寬寬說:「寬寬,走,哥哥帶你刷牙。」
小孩子穿衣服,歪歪扭扭是正常的,寬寬大概覺得身上的衣服不舒服,一邊跟在童童身後走,一邊用手去拉扯身上的衣服。
我不由笑了,走過去幫他整理好,拍拍他的小屁股說:「去吧,跟着哥哥。」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因為有元元和童童在身邊,寬寬倒是一直乖乖的,每天都開開心心。
到了周一早上,我帶着寬寬去了辦公室。
把他一個人放家裏,這是不可能的;託付給其他人,我不捨得;我留在家裏帶他,也有一定的難度,公司還有一堆的事兒……
所以在周五晚上我就想好了,必須去公司的時候我就把寬寬帶去公司。
方慕晨他們大概沒想到我會帶孩子過來,看到胖乎乎的寬寬都很喜歡,還說着林姐你好福氣,兒子好乖之類的話。鄭海濤幾個唯一知道我與何連成之間的事的人,倒是一句別的話沒說。
寬寬大概是沒來過辦公室,左看右看十分新奇,最後我挪出一間會議室,把我的電腦和寬寬一起搬了進去。會議室的門一關,即使寬寬鬧兩句,至少不影響他們幾個在外面工作。
男孩子的性格和女孩子不同,骨子裏就是喜歡新奇,愛冒險的。寬寬可能也是因為來到從不熟悉的環境,一上午興致都很高,把會議室當成自己的冒險樂園,幾乎每個角落都去摸到了。到中午時,我一看他小手小臉上全是灰塵,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蹭來的。
頭三天都算正常,周四我再帶他和我一起上班的時候,他有點不樂
017程新的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