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他,似乎比我更心急,我們迅速在電話里敲定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掛斷電話,我看看時間需要馬上出發,再磨蹭一會兒可能就趕上帝都的晚高峰了。
一路順利的來到約會地點,他已經在等了。聽到我走近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是我,微微一笑說:「請坐。」
「這麼急找我,是你們董事會突然的決定?」我問。記得上一次拒絕和我們公司合作的時候,是董事會綜合投票沒通過。當時,我就覺得不太爽快,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種小事根本到不了董事會那個層面,誰也看得出,這只是一個藉口。
他被我噎了一下,眼神一冷,握了一下眼前的杯子壓下那點怒氣說:「今天是我以個人身份來和你見面,合作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你公司的窘況的是了解的。為了感謝那天晚上,你把我弄回家,換上乾淨衣服,並且叫我去接我,我想以個人名義幫助你。」
他說話有理有據,層次分明,原因結果都讓人無可反駁,但是,我卻覺得眼前這人有點可怕。
「你想怎麼幫我?如果我接受你的幫助。」我在聽了他的話以後,變得異常冷靜,微微一笑坐在他對面。
「我把公司的項目給你做,用自己做了擔保,然後其它方面你不用管,只要把整年的宣傳做好就可以了。」他直接說。
我聽了,着實覺得是個好主意,而且這個主意極其誘惑我。可是,我不想同意,不為什麼,只是覺得沒必要管一個醉漢要什麼報答之類。
「謝謝,真心不用。」我拎起包問道,「還有其它事嗎?」
他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拒絕,急切地站起來說:「你現在的情況需要我的幫助。」
「是的,我需要人幫助,但不是這種方式。我相信成本和收益相對,沒有平白無故的援助。」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問,「如果僅僅是因為我在你酒後幫你清潔了一下,這樣的回報太重,我受不起。」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掉下來的餡餅。
「你……你這樣會……」他站了起來。
「謝謝你的好心。」我站起來,拿起包就走。
我來之前,想的是項目有鬆動,一定是公司的決定,他做為總經理,對於這樣的項目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他想還我一個人情,在他權力允許的範圍內,給我幫忙我願意接受。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用個人名義給我擔保下這個項目,性質不一樣了。
「林樂怡。」他出聲叫住了走到門口的我。
我回頭,看他。然後問:「還有什麼?」
「你今天要不要接孩子?」他像是鼓足了勇氣。
「要。」我不明就裏,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我不要這種居高臨下似的,像是施捨一樣的,因果明白的幫助。
「我陪你一起去。」他匆忙拿起衣服。
我在門口站住了,他陪我一起去?以什麼身份,什麼理由?這個做什麼都要講究因果分明的人,絕對不會是何連成。如果他是他,我寧可相信何連成死了。
「不用。」我直接拒絕。
不知為什麼,今天見到他以後,我的脾氣就有點不受控制了,就像是肚子裏一堆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渠道,一古腦兒的往外鑽。
「我有話要和你談談,如果你能給我點時間。」他說。
「談什麼?我對你滴水之恩你要怎麼報?不好意思,我順手幫你的時候沒想過你要報答。真的不是救命的大事,你就當沒發生過就行了。我這幾天挺忙,公司出售的事還得繼續做呢,再晚價格又要跌。」我說罷轉身就走。
我以為我說到這樣,他一定不會跟過來,沒想到我在路邊攔好車,他順手拉了後門就坐了上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回頭問他。
「有些事我覺得很奇怪,我想找你談談,必須今天。」他的語氣不容反駁。
「可是,我晚上有安排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眼前這個人了,他的固執中帶着霸道,毫不講理。
「你有安排,我就在外面等着,今天晚上我必須和你談,否則會死的。」他說得嚴肅,出租車司機以為我們是一家子,笑着對我說:「你也別脾氣太大了,一家人難免有個誤會的時候,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