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則林認真看着我,剛準備開口說話書房的門被人敲響,隨着敲門聲門從外面被推開,灰色長褲白色上衣的何連成出現在門口,他笑着看向我們兩個說:「老爸,聊什麼呢聊這麼久,該吃飯了。」
何則林不動聲色把那一堆轉讓協議放回到桌子上說:「樂怡爸爸的那塊兒地,我計劃重新過到她的名下。將來你們萬一鬧了彆扭,樂怡也有點資產傍身,免得被你欺負。」
何連成一笑走上前,拉着我手向他說:「你放心吧老爸,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何則林不置可否的一笑說:「那未必,將來的日子長着呢,可說不定怎麼樣。先下去吃飯,等晚飯以後,我有話和你說。」
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裏,那種乾躁而溫暖的熱度把我燙得難過,幾乎不知道是怎麼樣帶着一臉不知所為的笑到了樓下。
何連成明顯看到了我的異樣和吃飯時的心不在焉,在晚飯以後悄悄走到我身邊說:「老爸和你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寬寬他都疼成那樣子,估計說點不好聽的也只是找個藉口撒撒氣。畢竟當年,你老爸做得確實不夠地道,對吧。」
我聽着他故作輕鬆安慰我的話,想把剛才談話的內容告訴他,可是看着他滿臉的淺淺笑意,覺得所有的話如鯁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坐在一旁的何則林看出了我的尷尬,咳了一聲說:「連成,跟我到書房一趟,明天去找律師把手續辦了。」
「我去去就來。」何連成向我低聲說着罷跟着何則林上了樓。
羅鳳雲是晚飯前從美容院回來的,吃過飯以後藉口自己身體不適回房休息了。何連成與何則林上樓以後,客廳里就只剩下我和三個孩子。元元和童童平常在這個時候,都會打開電視看一會兒動畫片。但是何則林家的客廳的里,根本沒擺放電視,元元從沙發上爬到我懷裏,逗着一下寬寬問:「媽媽,什麼回家?」
「等何叔叔下來咱們就走。」我失神的看着樓梯口,想着要怎麼向何連成開口。
何連成在樓上待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才下來,他走下樓梯時臉上的笑有點勉強,看着我說:「我和老爸說了,咱們這就帶孩子回去了,不用再上去說。」
我不知道何則林都對他講了什麼,只得帶着孩子和曹姨說了一聲離開。
回去的路上寬寬迷糊着睡着了,元元和童童跟着我們跑了一天也有點累,沒有一個人說話,車子裏氣氛有點悶。
停好車,何連成過來抱起了寬寬拉着童童走在前面,我也一語不發跟在他身後。
他很平靜,就是一句話不說。
等到把孩子們都安排好,他鎖上了臥室的門,把我拉床邊坐下,盯着我問:「你和老爺子都談了什麼,那麼長的時間不會只談了一處地產的轉讓問題吧。」
我看着他愈加冷靜的表情,想試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在回來的路上,我開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一是礙於孩子們在場,二是覺得對他說不出這些話,就連某些暗示的話也說不出口。
我沉默了一會兒,避開他的眼神說:「老爺子和我說,何蕭確定下來的女朋友是白露,還說如果一切順利,明年五一左右,他們就可能結婚。」
「還有呢?重點是什麼?你簽下那個協議書的時候,沒有什麼附加條件嗎?你都孩子說話都要看着對方的眼睛,為什麼要轉開臉對我說話,是有什麼事不楊告訴我嗎?」他聲音冷靜地追問我。
我心裏一動,暗想着他可能猜到什麼,或者何則林暗示他什麼了,於是努力用最平靜的語氣說:「你老爸說了不干涉我們的婚姻,所以他沒提什麼條件。只是,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我等着呢。」何連成冷聲道,「從何蕭的歸宗宴開始,你就不正常了。」
我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的,他怎麼會那麼敏感,確實是從那一天我才有了想要分手的念頭。我與他的結合,只能給他帶來污點,我不想讓他在日後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我在想,我們可能沒必要結婚。」我抬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看着他,等他的反應。
他很簡短的冷笑了一聲說:「所以呢,你就想牲犧你來成全我,想讓我去攀上一個門第相當的女人好讓我有資格與何蕭分庭抗禮?」他眼神咄咄
153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