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連成則在看各分公司截止到上一周的報表,查出與白家相關的就甩出來放到一旁。
我編了一套公式,把其中一家公司的數據放進去跑了一下,看統計出來的圖形。
這時他走了過來,往我的桌子上一坐說:「初步的數據我整理出來了。」
我揉了一下眼睛,抬頭看他問:「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他苦笑一下,把自己隨手寫的一幾張草稿遞給我說,「不知不覺中,何家與白家糾纏了這麼深,集團層面上的合作沒有很多,子公司與子公司之間合作太多了。」
我拿過紙看了看,子公司與子公司之間的名字只要是劃上連接線的,何連成都在線上備註了一下合作項目,有七八家公司的股東是白家下屬公司的名字。
「這樣的話,如果我們只是被動的等待,很容易被對方牽着鼻子走,要是主動出擊呢?」我看向何連成,認真地問,「你現在資金鍊怎麼樣?」
他輕輕搖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現在集團經營才穩,不敢冒進。」
白霜早就算準了這一切,在資金上拖住何家,只要真的去追究何蕭的事,就繼續動手。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用象棋來比喻現在的狀況,何連成與白霜是主帥的話,現在白霜那邊兵足將廣,佈局得當;只要何連成這邊稍有異動,分分種逼得你亂起來,然後亂中取勝。
當初,何則林眼光沒錯,白霜確實是一個經商天才,生意經已經寫進她的基因里。我與她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何連成倒不是沒她這樣的腦子,而是私事家私纏身,才理順各項關係。這幾年又處處受制,在商業上的機敏根本不如白霜,這也是實情。
「我剛才大致想了一個對策,你這邊怎麼樣?」他看着我的電腦屏幕問。
我看着系統剛剛生成的圖表,搖了搖頭說:「才算了一家的數據,情況也不太樂觀,如果這是白霜的手段,她思慮也太周全了。」我把圖上的數據指給他看,「基本上剛才你列的那幾家經營比較好的公司,現在的股價波動都快到預警線了,如果再有異常被強制停牌以後,再製造點新聞出來,不管是真是假,短時間內對股價影響太大,如果你想通過轉讓每家公司小部分的股權獲取現金,這個方法已經被堵死了。」
何連成緊緊皺起了眉,沉思了一會兒說:「其它幾家公司的數據你給出個圖,我是等一會兒再算一下,也不是沒辦法。」
我看到他雖然滿面嚴肅,但信心滿滿,心裏也放輕鬆了,說:「好,那你再等一會兒。」
為了讓出來了圖表更精準,我重新調整了公式的參數,反覆演算了幾遍,才又重新導入新數據。因為數據量巨大,每一家公司的數據輸入以後,都要等十幾分鐘才能出圖,中間空當的時候我就替何連成端茶遞水,給他打雜。
正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道縫,我抬頭看過去,三個小腦袋一齊擠在門縫裏,看到我的眼睛寬寬問:「媽媽,什麼時候睡覺?」
我一看就知道這三個小東西曹姨沒搞定,於是和何連成說了一聲,推門出去,領着三個小的往樓下走:「媽媽現在就陪你們去睡,時間不早,爸爸工作還沒做完。」
元元和童童到底大一些,一說就懂,寬寬還覺得有點小委屈。
他趴在我胸口不肯下來,我只好抱着他把元元和童童送回房間,坐在一旁看着他們上了床,慢慢睡着了,這才出來。
此時我胳膊酸麻,但是一看寬寬也睡着了,也就強忍着酸得不行的胳膊把寬寬抱回他的床上。
重新回到書房時,何連成已經把最後兩家公司的圖表做了出來,他打印出來自己放在桌子上對比。
聽到我進去,抬頭問:「都睡了?」
我嗯了一聲,他又說:「你也去睡吧,現在沒事了,你把這些數據做好分析就行了,我想好計劃明天和你商量。」
「沒事,我陪你。」我不願意他一個人熬夜加班,決心陪他。
他看着我笑了笑說:「沒必要兩人一起熬着,這點事我應付得來。你沒看,老爸都不急,他相信他兒子的能力,你也應該相信。」
「我相信你,但是也心疼你。」我說着又坐回到電腦前。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