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劉天做什麼,我覺得他對我沒有惡意,如果生意上有衝突也許是另有原因。」我看着何連成說。
他微微一笑,湊近過來,靠近我的耳朵低聲說:「再這麼信任劉天,你的正牌老公可是要吃醋了,總覺得你對他比對我還要信任。」
看他一副酸溜溜的樣子,不由也揚眉笑了笑說:「只有這樣,你才有危機感,不是嗎?」
「不是,就是沒有劉天在,我還是有危機感。」他說着輕輕捏了我的腰,「好像又瘦了,手感不好。」
「有點兒正形可以嗎?孩子都那麼大了。」我說。
他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又湊近了一步:「反正現在何蕭的事一時也沒個結果,咱們也就別耽誤良辰美景啦。」
「和你說的是正事呢。」我被他撓了痒痒肉,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發現,只要我提到劉天,何連成的大男子主義就會犯病,同時當天晚就休想好眠了。
立交橋事件,因為何蕭的失蹤陷入死地,一切都沒了進展。
我們的生活從表面來看,似乎恢復了正常。何連成忙於公司事務,我顧家兼顧那廣告公司,業務雖然談不上特別好,但逐漸有了起色。
周三的午,曹野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樂怡,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你看到何蕭了?在南市?」我問。
「不是,何蕭的媽媽就叫李沁俞,是你媽媽的表妹。」曹野用異常認真的語氣說,「這件事你計劃怎麼告訴何連成?」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說:「前半句我不知道,後半句我知道。」
「什麼意思?」曹野問。
「何連成的老爸說過,何蕭的媽媽是我媽媽的表妹,說是遠房的,沒說過名字。我們那天在陵園裏看到就能猜到這一點,只是沒肯定。」我繼續說,「現在其實比較關注何蕭在哪兒。」
「還是沒消息嗎」曹野問。
「沒有,真不知道何蕭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沒影兒就沒影了呢。」我也覺得奇怪。
「現在這個社會,能藏人的地方多了。只要他成心想躲,想找到他並不容易。再者,我總覺得做生意的人,要是真的躲起來,他的公司不是亂了套了嗎?你最近有沒有關注何蕭自己的那家公司,有沒有亂出傳出來?」曹野問。
「一切都挺正常的,沒傳出什麼亂的消息。」我說。
「那就是了,不管他在哪兒,都在暗地裏指揮着公司的運營,你呀要是真的想找到他,從他的公司手才最明智。」曹野說。
又說了幾句我掛了電話,想到他的話嘆了一口氣。
他能想到的,我們早就想到了,但是根本就無從手。何蕭的公司表面看着一盤散沙一樣,何連成幾次過去都被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
而且,我相信白家也打過這個公司的主意。
現在我們知道的是,何蕭的公司產權明晰,業務運作良好,毫無可乘之機。
我打電話把李沁俞的身份告訴了何連成,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樂怡,不是我故意瞞着你,李沁俞的身份在我們回來那到我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驚訝地抬高聲音。
「我和我爸說起來,不小心說漏嘴了,老爺子嘆了聲氣說李沁俞就是何蕭的媽媽,也是他當年那啥的人。」何連成說。
「我說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呢。」我淡淡地說。
「我沒來得及告訴你。」何連成簡單說完,又補了一句,「我這邊還有一個會,等再說。」
然後他掛了電話,我握着話筒聽着裏面傳出來的嘟嘟聲,有點失神。何連成面對從前的事,真的這麼淡定了嗎?
我午不太忙,準備去接孩子放學。正準備找電話通知何則林,他把電話打了過來。
他很少給我打電話,我看到手機屏幕上他的名字時,怔了幾秒鐘才接通,忙問:「叔叔什麼事兒啊?」
「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兒,臨時來的,你去接孩子,司機先送我了。」何則林說。
我馬上應了來說:「我正準備和您打電話呢,我午沒事能早走。「
他在那邊說着好好,然後掛了電話。
140 曹姨的刻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