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連成的語氣讓我害怕,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或者接他的話,只好閉嘴專心給寬寬餵奶,他偎在我身邊看着寬寬吃飽以後,抿了抿小嘴閉上眼睛睡着了,才接過去抱寬寬進房間。..
我跟在他身後,看他細心地把孩放回床上,蓋好被,然後回頭看我。
剛才寬寬醒來之前,我們雖然已經把話說開,但心裏還是有一道梗。我知道這道梗的消融還需要時間,我不能讓他馬上接受我的道歉,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同樣,於淼的事我耿耿於懷好多天。
他的表情讓我覺得心疼,我知道這種感覺,走上前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口低聲說:「連成,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他會那樣。」
「我知道,就像你說的那樣,你對我有多少信任,我對你同樣也有。可心裏依然難過。」他回抱了我一下。
「洗澡去。」他沉默了一會兒,擁着我到了浴室,把熱水重新打開,拿着花灑表情認真,一寸一寸幫我清洗身體。我知道,他不想我身上有別人的印跡,有別人的味道。
我想說心裏覺得真的有點委屈,可這委屈很快被我壓了下去。換位想一下,何連成的表現算是淡定的了。
「他都碰了你什麼地方?」他低頭問着,我乖乖用手指了一下,「這裏,這裏……沒了。」
他用手在我身上打了香皂,一遍一遍洗着,直到皮膚被搓得紅到要破了,他才怔怔停下手,花灑無力垂到地上,一隻手猛然重重砸到牆上,把我圈在懷裏低聲說:「樂怡,我連你都保護不了,我心裏好疼,就像被人抓住揉搓一樣。」
我聽出他聲音里的啞意,心裏那一點點的委屈頓時沒了蹤影,滿心都是對他的心疼。
自從失憶事件以後,他像是一下真正成熟起來,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流過眼淚,偶爾生氣或者鬧彆扭,他最多只是語氣冷幾天。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無助,不知道如何是好。
「連成,我知道這都是我不對,但我向你保證,我真沒暗示過他,也從來沒有勾引過他,真的。我只是覺得他幫我很多,不忍心看他昏倒在那裏。你明白嗎?」我放緩了語速,細細解釋。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難受。」他聲音低沉。我沒辦法再解釋,也無法更加直白地表示自己有多愛好。
我惦起腳,去親吻他。輕柔地吻他的唇……他的臉……他的鎖骨……他的喉結……
他的身體終於慢慢恢復了熱,捧起我的臉問:「你愛我嗎?」
他很少這樣鄭重的問我,偶爾有一兩次在那種時候問我這句話,都被我故意裝聾作啞矇混過去。而這一次他問得直白,讓我沒有退。其實我在心裏已經回答了多少次,我愛你我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他,我只是覺得某些話不必掛在嘴上,我張了張嘴說不出來。
「看着我的眼睛,明確的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他固執地問,炙熱的身體緊緊摟着我。他炙熱的氣息噴到我臉上,給我溫暖而安定的感覺。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裏的固執有期待,還有隱隱的不安……在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思,他知道我心裏的想法,知道一切,只是想讓我親口確認——他想聽這句話。
我再次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輕聲用最最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愛你,連成,我愛你。」
他的眼神一下變得狂熱,逼了上來把我抱在懷裏,轉身出了浴室,我低呼了一聲,想說的話被他用嘴堵住。
臥室里燈光曖昧,他越來越熱的身體俯在我身上,一對明亮的眼睛裏露出笑意,說:「我知道你有精神潔癖,只要你說出口,我就放心。」
「我一直都愛你的呀,只是覺得這句話老掛在嘴邊,有點……」我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微微轉頭,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着。
也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一個不小心溺死在他深沉的眼神里。
他緊了緊攏着我的胳膊,低聲說:「如果不是心疼你明天一早上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現在已經兩點多了,睡吧。」
我覺得這他說這句話貼心又溫暖,往他懷裏窩了窩,安心地睡了過去。心裏終於鬆開了那根緊繃着的弦,終於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同時在心裏發誓,以後絕對不單獨和劉天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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