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惦起腳尖想給他一個吻,就聽到了門鎖響的聲音,有人在外面開門。然後開阿姨推門走了進來,大概沒想到我們正在門口愣了一下問:「何先生,要出門嗎?」
「是。」我忙站直身體,掩飾着自己的尷尬和臉紅,然後推着何連成出門,對阿姨說,「我送他下去。」
屋門關上以後,我按了電梯的下行鍵,何連成壞壞笑着說:「來來,還沒完成的儀式呢。」
我看着左右無人,重又惦起腳尖,在他唇上飛快地一吻,誰知卻被他一把攏在懷裏,炙熱的吻反壓下來,舌頭靈亂鑽進我嘴裏,一通纏綿。
等到我腳軟了,他才鬆開手,笑吟吟地走進電梯,對我擺手道:「今天只是走個過場,不用替我擔心。」
我也向他擺擺手,看着電梯門關上。他一張笑臉隨着電梯門的關閉也逐漸合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他滿眼幾乎要滴出來的笑意。
現在這種狀況剛剛好,我們雖不是十分順利,卻都有自己的方向,而且還為之努力拼搏着。我知道在帝都生存下來的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每天為自己的小目標努力。而且和其中大部分人相比,我已經很幸運了。
孩子們都乖巧懂事,唯一的小遺憾就是寬寬貴人開口晚,到現在連爸爸媽媽還不會叫。
剛過去的周末,我們一家和史蘭一家聚會,看到史蘭的小公主甜甜糯糯地叫爸爸媽媽,把何連成羨慕得不行,回來以後用少有的嫉妒語氣說:「史蘭家的小閨女太貼心了,叫人的聲音甜甜的,簡直快被萌化了。」
「咱們寬寬也很可愛的。」我馬上反駁。
「當然,咱們兒子最棒的。」他馬上改口,用鼻尖頂頂了寬寬的小腦門兒笑着說,「就是咱們貴人開口晚,等我忙過這一陣兒,就準備開始教他叫爸爸媽媽,不叫怎麼行。」
其實我也經常教寬寬說話,奈何這小東西根本不上道,除了哦哦哦的聲音以外,不和你做其它的溝通,每天眨着大大的眼睛在你面前賣萌,讓你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送走何連成,我簡單和阿姨交待了幾句匆忙趕到公司,爭取上午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下等早回來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何連成慶功。
鄭海濤幾人是上午十點多從機場趕回來的,一進辦公室就滿臉興奮地說:「林姐,這一次會議非常成功。」
說着把會刊資料等東西一古腦兒放到我桌子上,拿起來一樣一樣介紹着說:「這是會刊,這是會議資料,這優盤裏存的是現場的照片,我們發揮應該都比較超常吧。有幾家公司在會議上都互相留了聯繫方式,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合作。還有一個公司,上海的a&o下個月來帝都,說要來咱們公司考察一下,看能否在帝都找到合作方向。」
我聽着認真,等到鄭海濤說完,我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們去收穫良多,不說別的,讓業內一流公司知道我們的存在,就是一大勝利。
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他們的精神,我說:「大家今天先收拾一下回家休息,明天晚上我給你們開慶功宴。」
鄭海濤見我如此反應,終於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把頭往桌子上一擱,下巴抵着桌面,就像忽然之間沒了骨頭說:「終於沒把林姐的十幾萬塊錢給浪費了,我累得不行了,走,走,要回家補眠了。」
李然和陳曉彤也累得不輕,和我打了個招呼說:「林姐,我們先回去了,明天見啊。」
看着這群為公司努力的員工,我心裏暗暗下決心,年底的資金一定要翻一番,能在小公司做這麼久不換工作,都是踏實的。我不能辜負大家對我的信任,至少要在待遇上讓大家滿意,拿到比大公司還要多的錢。留住人,是所有小公司想發展的首要任務。
下午一點多,我和許晚雲交待清楚公司的事,自己先下班了。
回家的路上繞到超市買了一大包做飯的材料,趕回家已經到了三點半。阿姨看到我拎了幾大包東西嚇了一跳,說:「樂怡,菜和水果我都買齊了,你怎麼還買這麼多?」
「忘記和您說了,今天晚上我要親自下廚,買多的東西您帶回家些,免得浪費。」我說着把我們買重複的菜裝了一大包,讓阿姨提回去。
她笑着看看我問:「是不是林先生有什麼喜事兒?」
097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