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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這麼早回家,阿姨看到我進門嚇了一跳,問:「樂怡,你今天不上班嗎?」
「寬寬呢?」我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剛睡着,我準備榨了點鮮果汁,等一下醒了餵他呢。」阿姨說。
我沒多說話,進屋收拾起東西。從沒想過要從這裏搬走的時候,零零碎碎的這麼多東西。
一屋子的東西,只有家具和家電何連成添置的。其它的小東西都是我今天一點兒明天一點兒買回來的,不知不覺中把一間空屋子弄成了個家。
我很快就收拾好一個箱子,然後到寬寬的房間等着他醒過來。
按照何連成的計劃,我帶着寶寶回原來的房子住一段時間,給別人製造我們鬧翻的假相。
雖然是在演戲,看着那個裝得滿滿的大箱子,我還是難過起來。
寬寬醒我,我餵他喝了果汁,然後一隻手抱孩子,一隻手拎箱子,轉身就往外走。
阿姨這會兒才看出不正常,忙拉住我問:「樂怡,你這是與何先生生氣的嗎?你聽我說,夫妻難免吵架鬧彆扭,不值得為這點小事兒鬧得離家出走的。」
「阿姨,我沒事就是想回去住一段時間……」我的話沒說完。
屋門就被嘭的一聲推開,何連成滿頭是汗站在門口:「樂怡,不許走。」
阿姨看到他鬆了一口氣,把何連成拉進來說:「何先生,有話好好說。我今天正巧家裏有事,先走一會兒。」說着,她匆忙拿起自己的包,走了。
何連成看到阿姨上了電梯,把屋門一關,臉上的緊張褪去,上前接過我懷裏的寬寬說:「我不該出這個餿主意,你從我辦公室走了以後,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豬腦袋,這是破主意呀。你和寬寬走了,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只要你信我,我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不管怎麼樣,也不管會發生什麼,咱們一家人就要在一起。」
我陡然鬆了一口氣,讓我決然離開何連成,儘管是演戲,談何容易。我們一路扶攜走到現在,彼此都嵌入骨肉,略一鬆動就傷筋動骨,血淋淋的疼。
「好了,好了。」何連成一手抱孩子,一手拎着箱子,回到臥室,七八下把箱子裏的衣服抖了出來,扔了一床說,「等一下我收拾。」
我抬眼望着他,眼裏也有點難受,卻強硬地問他:「你不是說要把戲做足了,好讓你做好準備嗎?」
「你從辦公室一出去,我越想越不對,回來的路上腿都軟了。萬上我們這邊正好讓某些人得逞吧。我甚至都懷疑劉天,把你逼走以後,他正好趁虛而入?我不冒這個險,寧願被我再暗算一回,也不冒這個險。」何連成滿臉歉意地說,「到這一步戲也算足了,不用再繼續下去。親愛的,出戲吧。」
寬寬在他懷裏覺得不舒服,伸着手要我抱。
我接過寬寬對他說:「於淼的事到此為止,我們誰也不許提了。至於在後面指使她的人,你有眉目就告訴我,我真的猜不出來是誰。」
何連成滿口應了下來,一臉的失而復得,緊緊抱着我,勒得我覺得骨頭生疼。可是我卻貪戀這種感覺,我不願意被他鬆開手,哪怕只是做戲!
那天從酒店證實了他沒出軌回來以後,我心裏是不同意他的主意的,不願意因為某些人的計劃而和他假意分開。但是不知為什麼就答應下來,或許女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很難保持**的思考。
「你這樣子會很被動,只能等着他們下次出手了。」我還是不太開心,又刺激了他一句。
「有你們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何連成低聲說着。
我原本也以為自己會配合何連成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戲,可是沒想到他一句不堅持了,我也又妥協了。
我現在到底是怎麼了?能有點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嗎!
「好啦,今天是周五,現在該去元元和童童了。」何連成看了看時間提醒我。
我們很少一起去接兩個小東西,今天帶着寬寬全家出動。兩人從幼兒園裏走出來的時候,眼睛一亮,邁着小腿飛快地跑了過來,撲住我和何連成一陣磨蹭。
何連成一手抱起一個,笑着說:「再有半年我可真抱不動你們兩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