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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靜靜地等着他繼續說下去。我想知道劉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背景。某些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事情,讓我覺得他時而熟悉時而陌生。從他處理問題作派當中,我也能猜出一二。但是,不經證實的猜測畢竟覺得有點虛幻,我希望聽到真實的確實的信息。
「和你猜測的差不多,但是似乎還比你猜得厲害一點。」他說着用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心下駭然。
「如果真是那樣,他行事不會這麼低調,開一輛幾十萬的車子?住那么小的院子?他不應該住在西山那邊嗎?」我問。
何連成笑了笑說:「我們都有理所當然的慣性思維,其實這一類人骨子裏都是很低調的。像平常在曝光類節目裏大家看到的那種飛揚跋扈的,一般都是沒什麼根基的。他們手中初握權杖,所作所為比三歲小孩子還要可笑。你仔細觀察一下,這類家族能夠延續三代以上的,絕對是低調異常。穿上普通西服,拎着公文包擠到地鐵里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聽了他的話自己細細想了一會兒,覺得真有幾分道理。劉天確實是這樣的人,鋒芒畢露的時候讓人覺得不敢直視,低調內斂的時候與大街上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不過何連成可沒這麼容易被轉移話題,說完這些話以後再次迫近我,與我抵着鼻尖說:「他再對你糾纏不休,我可不願意了。」
「他真沒有對我糾纏,只是朋友間的互相問侯。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我爸爸去世的事兒了,問了幾句。」我再次向何連成簡單解釋。
他還是不依不饒,炙熱的吻落了下來,把我慢慢壓到沙發上。一對明亮的眸子格外有神地看着我,低聲說:「你,不許喜歡他,有一點好感也不行。」
我剛想說話,寬寬的哭聲響亮地傳了出來。他臉色一懊,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嘟着嘴道:「小東西,就知道壞老爸好事兒。」
「你快去洗澡睡覺,明天還要早起。」我催促他道。
我餵好寬寬回到臥室時,何連成已經睡着。燈光從床頭柜上斜照過來,在被單上印了下一個淺淺的他的側影。他微皺着眉頭,鬆懈下來的表情有一點疲倦,成熟的氣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經意間爬上了他的額頭。
好像自從認識我以後,他真的一直在成長,主動的被動的被迫的……各種成長的壓力胡亂壓在他身上,讓他在兩年的時間內,蛻變成一個有承擔,不任性的成年男人。
我輕輕在他身邊躺下來,才一拉被子就被他抱着。
他用嘴蹭了一下我的頸窩低聲說:「睡吧,明天都有事情要做。」
現在寬寬晚上還需要起來餵三次奶,同時檢查需要不需要換紙尿褲。其實對於寬寬,我們真的放養的。還好,他自從出生就好帶,如果真的蔫兒了,那就是身體不舒服。
第二天我去找彭佳德,他的辦公室竟然在西單總店的樓上。
我走進去時,他正對着鏡子配領帶顏色。回頭看到是我,他把領帶扔到桌子上,在一堆婚紗設計圖紙中拉了一把椅子推到我面前說:「請坐。何少心尖上人的,我可要好好招待。」
「我借他的關係來談一次合作,至於最終你是否選擇我們公司,還是要看一下創意如何,絕對不會強迫你給我送錢的。」我說着坐了下來,把椅子往一旁拉了拉,給他騰開地方。
「何連成把你誇成一朵花兒,搞得我也挺好奇的。原來的創意案能不能拿出來先看看?」彭佳德說着,從桌子上的紙堆里刨出兩個一次性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回頭問我:「白水還是咖啡?」
「白水。」我說。
他從一旁的小柜子裏拿出雀巢速溶三合一,撕開一袋放進杯子裏,咕嚕嚕接了一杯水,才接完罵了一句:「我操,涼水?」回頭對我抱歉地說,「忘開飲水機了。」
「沒事,涼水也可以。」我說。
他端着一杯涼水沖的面目可疑的咖啡和一杯涼水回來,遞給我一杯說:「這幾天正在做今夏的設計,太亂,別介意。」
「沒事,如果方便咱們可以開始談一下你們今年夏秋冬三季的主題了。」我一口喝盡他遞過來的水,把空杯子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放。
桌子上放那麼多的圖樣,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