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聽到弟弟孩子氣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小軒,你聽姐姐說,關少爺不是玩具,不喜歡了,想扔就扔了。」
她給他解釋着,雖然他也很想結束與關昊揚的關係,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為什麼不能呢?把關少爺換成二哥不就可以了嗎?」在秦語軒的認知里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小軒,換姐夫的事情就算姐願意,霍總不願意,關少爺不願意,也不行的,這種事情要大家都同意。所以這是大人的事情,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好嗎?」秦語岑抬手輕揉着他黑亮的軟發。
「姐,我好像明白了。」秦語軒一雙黑亮的眸子裏裝着古靈精怪。
秦語岑在老家待了三天,直到奶奶和父親都催她走,說別讓關昊揚着急。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和擔心,她才萬分不舍地離開。有些事情她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還是要勇敢去面對。
她打車回到了關家,站在門前,她握緊了包包,讓自己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去。
剛進門,她換上了拖鞋,就聽到了婆婆趙玉琳心疼關昊揚的聲音:「兒子,你怎麼又睡在沙發上?天這麼冷,你也不怕凍着。為了那個死丫頭,你值得這麼不愛惜你自己的身子嗎?」
「媽,我們的事情你就別管好不好?」關昊揚從沙發內坐起身來,揉着有些發疼的額角。
「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管嗎?」趙玉琳替兒子倒了一杯水遞上,「她幾夜不回,你還護着她做什麼?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我親自問問她有什麼事情比自己的老公更重要。」
對於秦語岑這個家世毫不起眼的兒媳婦從一開始就不滿意,要不是因為是公公挑的,她說什麼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現在有些太太問他關昊揚有對象沒有,她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只是應付着說年輕人的事情自己做主搪塞過去。
關昊揚接過趙玉琳倒的水一口飲盡,「這大清早的,你別吵到爺爺了。」
在這個家裏,關昊揚的父親早逝,只有爺爺和媽媽,加上一個在外國留學的妹妹。而現在這家裏還是爺爺在做主,所以趙玉琳還是會有些顧忌。
「這幾夜不回的像什麼話?這以後不是要飛上天了。不行,這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你再護着她。你不好說她,我這個做婆婆得好好教教他關家的規矩。」趙玉琳偏心着兒子,想好好替兒子出口氣。
「媽,聽我的,岑岑回來,你別說她。她應該是去朋友那裏了。」因為那天檢查的事情,關昊揚的心裏也不好受,這會兒還愧疚着,「我先上樓沖個澡,換件衣服下來,你快點準備早餐。」
「你呀,就會使喚我這個老媽子,把自己的老婆疼得像個寶。」趙玉琳這心裏失落着,「這乖兒子養大了,倒成了別人的好老公了。真是便宜那個女人了。」
趙玉琳心有不甘,拿起了手機準備要打給秦語岑。
秦語岑站在門口,聽着婆婆的數落,這心裏百味陳雜。她強打起精神來,走到客廳里,柔柔的喚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趙玉琳看到秦語岑,便放下了手機,端坐在歐式沙發內。她面容姣好,秀髮高挽,穿着綠色的冬裙,戴着一套珍珠的了耳釘,項鍊和手鍊,整個人透出華貴高雅。
「你還知道回來?」趙玉琳把手裏的水杯重重地擱在了茶几上,面孔結霜,「你有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嗎?以前三更半夜回來就算了,現在揚兒回來了,你到時變本加厲了,幾夜不歸!你這個樣子有沒有半點做關家兒媳婦,為人妻子的自覺?」
秦語岑安靜地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目光微斂,盯着自己的腳尖,淡然地聽她的責備。
這樣的教訓不是第一天,她已經習慣了,等她說夠了,說累了,自然就會歇下的。
「我在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趙玉琳見秦語岑一點反應都沒有,氣急敗壞,「你一聲不吭地杵在那裏,是石頭嗎?這就是你對長輩應有的態度嗎?」
「媽,我這笨嘴拙舌的,怕是把握不好分寸,頂撞了你。你說我聽,便是對你最好的尊敬。」秦語岑知道不管她怎麼做她都不會喜歡她,那又何必再逆來順受,「媽,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上樓換衣服了。」
「你--」趙玉琳沒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