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霍靖棠分開,不知道是怎麼乘電梯上樓的,此刻渾渾噩噩地站在席言的門前,腦子裏有太多的東西在纏繞,非常的亂,非常的複雜。
其實她並不笨,霍靖棠說辭職是聰明的第一步,接下來,繼續勇敢地走下去。這應該是在暗示她和關昊揚離婚,以後就和關家與關山集團脫離關係,以後就再也不用別人委屈自己。
可是他竟然讓自己離婚,這麼明顯的暗示,他是為什麼?她不敢多想。
只是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就算他不這麼說,她其實已經有離婚的打算了。這段婚姻,她走得太痛苦,太吃力,如果繼續下去,受傷最重的依然是她。她知道關昊揚是不愛她的,沒有愛的婚姻是無法長久的,更無法幸福。
就在秦語岑思忖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
門內的席言看到秦語岑站在外面:「一個人站在外面幹嘛?想誰呢?」
「沒想什麼。」秦語岑回了神後進了層,換上了拖鞋,走進了客廳。
「吃點水果。」席言指了一下茶几上的水果拼盤,自己拿了一塊蘋果咬了一口,抿了抿唇,正在開口,就響起了手機的音樂聲。
秦語岑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竟然是霍靖棠打來的。她指尖一滑,接起了電話:「餵……」
「我已經到家了。」依舊是屬於他的低沉的聲音,輕緩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
他開車離開的時候,因為中酒駕,所以他擔心,她說讓他回家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他竟然這麼快就到家了,這速度絕對不慢。
「嗯,如果覺得頭疼難受,喝杯蜂蜜水。」秦語岑好心提醒。
「你說的話我記在心裏了。」他的話說得很平常,可是聽在秦語岑的耳朵里卻別有一絲曖昧般,怎麼聽怎麼像是是情侶之間的親昵,這總讓她感覺到心跳加快,「我說的話你也要好好的想想。」
秦語岑咬了一下唇,不知如何做答,便點了一下頭,卻沒想到他是看不到的,最後化為一句:「早些休息吧。」
整個過程,席言都有認真地觀察着秦語岑的表情,從對話里也能猜到是誰的來電。
她結束通話後,就握着手機,低眉斂睫,似在失神,在思考。
席言便坐到她的身邊,用手臂撞了撞她的手臂,直接道,「我看到霍總的車了,是他送你回來的?」
秦語岑抬眸看了一眼席言,默默點頭。
「岑岑,你沒有發現霍總他對你很不一樣嗎?」席言遞了一塊蘋果給她,秦語岑接過來,搖了搖頭,「哪有不一樣,言言,你真的想太多了。」
席言坐到了秦語岑的身邊,對上她想逃避的目光:「自少這五年來我從沒有看到他對別的女人上過心。而對我,除了工作上的接觸,他從沒有多看我一眼。一直都給人很冷漠的感覺,是那種冷到骨子裏的那種感覺。絕對稱不上暖男,可是她卻總是對你格外的溫暖吧。你有沒有想過是這為什麼?」
其實有些感覺,她心裏可能會有一點明白,但是絕對不會自做多情的多想,她只想安份的生活。
「我和他接觸幾次,他雖然看起來很冷淡,並不像你說的那樣。」秦語岑淺淺微笑,卻是在掩飾着心裏的那種莫名的慌亂。
「那我給你講一件事情,你就能明白霍總有多冷酷無情。」席言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裏,「大約是在一年前,我隨霍總出差,那一次,親自來談的是董事長的女兒,對方總經理。我從她看霍總的那目光里就知道她是愛慕霍總已久,中毒不淺。談完了事情的那個晚上,她拿着紅酒去霍總的房間說是要慶賀他們續約繼續合作。她竟然在霍總的面前脫衣獻身。你猜怎麼樣?霍總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拿起浴袍砸在了那女的臉上,將衣不蔽體的女人給趕了出去,氣得那女的指霍總的鼻子罵他不是男人,不能人道。霍總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拍上門板。」
「那之後,我都深以為霍總他那方面是不是有缺陷,他就像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樣。直到你的出現打破了霍總太多的規矩。上次,你打斷他的會議,我都替你捏一把汗,你們棠煌的合約肯定要砸了。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把你給拉黑,還讓我帶你去參加會議。你知道有一次一個冒失的秘書闖錯會議室,直接走人。還有一個財務主管,少算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