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危機的時候,席言能想到的只有霍靖棠,以他尊貴無比的身份地位才可以壓制住喪心病狂的關昊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席言將電話打通後,遲遲沒有人接,心裏也特別的焦急。
她再撥,直到霍靖棠接起了電話,對方還沒有開口,她已經急急地先開口:「霍總,關昊揚又來找岑岑的麻煩了。求求你幫個忙,把關昊揚給趕走好嗎?」
「你慢點說。」霍靖棠聽到是關於秦語岑的事情,也打起了精神。
席言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次,便請求着他的幫助。
「關昊揚是秦語岑的丈夫,你卻讓我去幫秦語岑的忙,席言,是不是找錯的人?」霍靖棠說出的話讓席言以為自己聽錯了。
霍靖棠對秦語岑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難道是她猜錯了?可他明明對秦語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遇到尷尬的席言暗自深呼吸一口氣。
「霍總,我以為你能幫上忙。」席言咬了咬唇,「是我打擾你了,對不起。」
「這忙我是幫不上,但是我找你有事。」霍靖棠叫住準備掛電話的席言,「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你下樓來一趟,取個東西。」
這是要怎樣?席言有些跟不上霍靖棠善變的節奏,完全愣在那裏,半晌才吐出一個字來:「好。」
席言握着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指腹地機身邊緣摩挲着。她完全弄不懂霍靖棠。他會有什麼事親自跑到她家裏來找她?這是她做他秘書這麼多年從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就算有事,也是徐銳來找她。他和每個女職員都會保持距離,公司里的女職員對他也是既欽慕又不敢靠近。
席言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一邊套上大衣,一邊走到門邊換上鞋子,便連忙出了門。
她乘電梯下去,就看到關昊揚的車停在了她所在的單元門口。紅色法拉利車窗降下,能看到關昊揚的側臉,臉色十分的難看:「我讓你上車!」
「我說了我住在席言這裏挺里挺好的。」秦語岑則站在車門外,與關昊揚說着話,「你不想離婚,我沒辦法改變你,但是我可以改變我自己,我可以換個環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們一天是夫妻,你就一天得住在關家!跟我回去!」關昊揚說着便推開了車門下來。
秦語岑則警戒地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關昊揚之間的距離:「關昊揚,別這樣。」
「秦語岑,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才好?才能彌補你?」關昊揚看着仿佛已經遠離他的秦語岑,暗自嘆了一口氣,眼中浮着對她的無奈。
「如果你真想彌補我,那麼就同意離婚,這便是對我最好的補償。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秦語岑主動讓步,無條件地離開,只想要自由之身。
關昊揚抬起視線,眸光陰冷的:「秦語岑,你非要惹怒我嗎?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嗎?對鍾浪你都可以輕柔細語,對我為什麼卻冷若冰霜?」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麼總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懷疑,我們之間還的什麼好說的!」秦語岑潔白的眉心擰緊在一起,轉身就要走。
關昊揚見她轉身,上前幾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隨之將她拉進了懷裏,緊緊地抱着,不讓她掙扎:「岑岑,我們不說其他人,以後都不說,那跟我回家好嗎?我就錯了那一次,難道就十惡不赦嗎?」
他的語氣幾近乞求,這是高高在上的關昊揚第一次對她放低姿態。
秦語岑心中潭水激盪,已經說不清楚是苦澀還是安慰,只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百味陳雜。
「關昊揚,太遲了,真的太遲了……」她在他的懷裏搖頭,胸口鈍鈍的疼。
「不遲,只要你給我們彼此機會,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回到曾經。」關昊揚見她的眼角浸出了淚霧,染濕了纖長的羽睫,如潔白的梔子花瓣滾着晶瑩的露水。
「別再自欺欺人了。」她對上他的視線。
站在他們左側的霍靖棠一來就看到關昊揚和秦語岑親密相擁的畫面,半點都看不出有像席言所說的那種危險。他們明明是一對恩愛夫妻。
是啊,恩愛夫妻。只不過偶爾也會吵吵架,鬧鬧小脾氣。不過是床頭吵,床尾合,又有誰能插足進去。
霍靖棠那雙深
41有些難堪,更多的竟然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