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聽到關昊揚這麼肯定地說,心裏也隱隱覺得不安。如果說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奶奶和爸爸都不告訴她?如果是假的,一個電話就可能拆穿。所她可以肯定他沒有說謊。
此刻她只覺得力不從心,好像說什麼都沒用,而且都擺脫不了關昊揚。他好像已經報着就算是死也要拖着她下地獄。而她不明白的是關昊揚只是想利用秦語容得到得到她的一點在乎,只是沒想到讓秦語岑更是心冷心痛。
「關昊揚,你以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想你已經都不記得,不在乎了。這自欺欺人的日子終於可以劃上了一個句點。」秦語岑從他的眼睛裏已經看不到曾經那份青澀的感情,「你不可能得意一輩子的。這一生哪怕是有一點點的機會離婚,我都會拼盡全力。」
說完,她再也不看他,踩着步子離開。
而關昊揚也沒有阻止她,只是看着她的纖細的背影,就那麼盯着,直到她的消失在門板後。他就這麼盯着門板,眼裏都是恍惚。他的目光尖銳到恨不得把門板灼出兩個洞來。他突然渾身無力,頹然地坐直了沙發里,身體前傾,雙手捂着自己的臉,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明明不想這樣的,為什麼事情越發變得不可挽回了?
秦語岑覺得自己的心臟處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不斷地滋生出冰晶,尖銳的頂端刺入她的血肉里,疼得她每走一步都呼吸難受,仿佛是有刀片在來回刮着她的骨頭。
這段廢盡了她全力的婚姻她終於可以不用再努力了。以後就按自己的意願而活,活得開心便好。誰也不可傷害到她。
秦語岑走回到了辦公室,秘書田怡叫她她都沒有聽見,只是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田怡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上司如此不正常,眼眶紅紅的,眸子上面也有水霧晃動,那表情透着悲傷。
秦語岑背靠着門板,任冰冷堅硬的玻璃門板沁着她有背部。她仰望着頭,看着天花板上那盞水晶燈,視線里只有無數模糊的光斑。她就維持着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久到身體都麻木僵硬了。
手機的音樂聲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安靜。秦語岑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站直了身體,讓自己僵硬的關節適應一下,然後才輕輕邁開了步子,走到了辦公桌邊,拿起了手機,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鍾先生,什麼事?」
「小岑岑,今天中午能賞個光陪我一起吃頓午餐嗎?」鍾浪在那端的語氣輕快。
「對不起,我今天中午要加班,所以不能陪你吃了。下次我請你。」秦語岑委婉的拒絕了。
這並不是因為關昊揚誤會了她和鍾浪,而是他都能誤會,她怕更多的人誤會。這對彼此的影響都不好,若是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就更不好了。有時候,還是要保持距離才好。
「哦,是這樣啊,但工作也要吃飯啊,可不能虧了身體。」鍾浪關心道。
「秘書會幫我到員工餐廳打飯的,鍾先生,我真的很忙,有很多工作沒做完,所以先不和你聊了。」秦語岑和他說了再見,便掛了電話。她握緊手裏的手機,蛾眉困擰在一起。
秦語岑坐到了靠椅內,轉過來背對着門板,她坐着就這麼看着玻璃窗外,漸漸失神。
直到有人進了辦公室的門她都沒有發現,那人輕手輕腳地走到辦公桌前,只看到黑色的椅背,微微搖了搖頭。幾分鐘過去,來人重重地輕咳了幾聲,才將秦語岑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過了皮轉椅。
她對上了來人的目光,羽睫輕輕顫動了一下,眸里有着一絲的慌張:「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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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葉子很煩,又沒更少了。
明天葉子一定多更,補償大家。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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