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靖棠沒有把秦語岑送回酒店,而是去了棠煌帝景。當秦語岑站在久違的別墅門前時,看着前院裏的修林茂竹,一片清新的綠意正濃,爬在圍欄上的粉色薔薇花迎風招展,不甘寂寞的伸出牆外,還有那那些青色板小徑,還有水露天的游泳池,藍色的池水很清澈透亮,水面被雨水打起一無數的漣漪,層層擴散開去。
秦語岑覺得一切都還是一如她離開時那樣的讓人熟悉,空氣里是薔薇花的淡淡香氣。她此刻站在這裏,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她突然有心些心酸,然後眼眶染上了濕意。
霍靖棠見她站在門前久久不動,他自她的身後擁住了她:「你這是怎麼了?都不說話,也不動?變成木頭人了?」
秦語岑微笑着,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不讓自己太過於傷感:「幹嘛把我帶到這裏來,我住在酒店不是嗎?你也搬了過去……」
「這裏是我們的家啊,以後要住一輩子的家,怎麼能不回來,否則這個家就要冷卻,失去人氣和溫暖。」霍靖棠說得那麼自然,但那句很自然的話卻會勾動心底最柔嫩的一處。
在離開之前,她就搬到這裏和他一起同居了,他們在這裏有那麼多甜蜜的回憶,感覺只要站在這裏,腦海里就自動浮起來,仿佛一直鮮明,從未從心裏遠去。
「我們的家?」秦語岑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難道不是嗎?」霍靖棠圈着她的雙臂更加收緊了,「其實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酒店再好,也只是酒店,是睡覺的地方,而不是家,沒有家的溫度和溫馨。」
秦語岑笑出了聲,側首看他:「哪有自己說自己開的酒店不夠溫暖的,你這生意還要做嗎?」
「我說的是事實,對於我來說酒店佈置得再像家,也不可能是家,也不能取代家。」霍靖棠趁機在她的臉頰邊落下了一個輕吻,「所以我們不要住酒店了,從今天起搬回我們的家,好嗎?岑岑,你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了,難道不該嫁夫隨夫,嫁龍隨龍嗎?」
這個男人真是自戀到家了,竟然比把自己比喻成龍,不過他就是這人中之龍不是嗎?
秦語岑地嘴上還是回了他:「什麼嫁夫隨夫,嫁龍隨龍,是嫁嫁隨雞,嫁狗隨狗吧?你這也能亂改一通,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屬龍。」霍靖棠還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還屬鳳呢。」秦語岑輕瞪了一眼,可是心裏卻是甜的。
「龍鳳正好配一對。」霍靖棠擁着她,一邊推開了大門,把秦語岑帶了進去。
他們在玄關處換鞋,霍靖棠彎腰去幫她拿的拖鞋,還是她以前住這裏買的那一雙,他輕放在她的腳下:「換上。」
一個大男人,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就這樣像個小男人一要樣蹲在她的面前,她卻不覺得他低矮,而是非常的高大。
她想一個好男人不僅表現在外面的呼風喚雨,霸氣威武,還在於在家裏對自己的女人溫柔體貼,格外的包容。這樣的男人才是有風度的有人品的。
她慶幸自己是擁有這樣的霍靖棠,她慶幸自己這三年的分離沒有把他弄丟。
秦語岑換上了他親手放好的拖鞋。霍靖棠起身來,牽住她的手:「走,我帶去四處看看。」
她不是第一次來,他本不該這麼說,可是當秦語岑在屋子裏上下看過,不遺落每一個角落,特別是他們的臥室,更衣室里還有他為她準備的,沒有拆去標籤的名牌衣服,浴室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一份屬於他,一份屬於她。她親手放置的東西也依舊在原位,沒有任何一線改變過的痕跡。
霍靖棠從更新室里取了衣服把濕衣服換下:「你也換一件吧,別感冒了。」
秦語岑卻搖頭:「你都護着我,我身上一點都沒有濕。」
「怕我偷看你?」霍靖棠挑眉。
「對。」秦語岑順着他答道。
「要看我也是正大光明的看,偷看這種行為我真不屑。」霍靖棠換的是很休閒的居家服式,退了商場上那個精英的男人,回歸了家庭的閒適。
「……」秦語岑從沒有在嘴上佔過便宜,「我去給你熬點薑湯去寒氣。」
「不急。走,我們去看一下你的畫室。」霍靖棠攔住想離開的她。
為她改建的畫室
210我很好養,賞一口飯吃就行了